詹四叔说又是他,是定远侯府也派人去了江南?”
詹长冬点点头:“对。”
“他们在查我?”
“没有,在查我。”
薛诺眉心紧皱,詹长冬说:“他们让人打探我以前在云麓书院的事情,还有后来被永昭公主送出京城‘发配’江南入了漕运的事,以及在祁镇时的事,我觉得他们可能是疑心上了我当年出京的真相,更或者说……”
“他们怀疑你跟我?”薛诺接话。
她冷笑了声,“江毓竹怀疑我跟永昭公主府有关系,估计也疑心上了户部的事情,他们恐怕以为您也是永昭余孽,当年被贬出京是苦肉计之类的,这次回京是有图谋别的事情。”
詹长冬也跟薛诺想到了一块去,要不然他今夜也不会让薛诺过来了。
桌上的酒入口有些涩,回味倒是甘甜。
詹长冬拿着酒杯轻磕在桌上说道:“这个定远侯不问朝政多年,江毓竹也是个病秧子,早前几年也没听说过他们跟永昭公主有什么关系,仇怨更是谈不上,他们打探这些干什么?”
薛诺也是一头雾水。
要说定远侯府这两人是跟他们有仇的,当年母亲在时也没得罪过他们,而且以江毓竹那般敏锐的心思大可起疑之初就捅了出去,哪怕只是沾点边都够他们喝上一壶。
可要是没仇,他们费尽周折打探母亲的事情,甚至探知她身份和詹长冬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江毓竹是真的有病。
那天沈老夫人寿宴之后,她怀疑那小结巴扮猪吃老虎,就曾问过宁敬水。
那老头儿很肯定地告诉她江毓竹的身子绝对活不过二十五,大罗神仙都救不了,而且想要活到二十五还是得好生将养才能勉强活够,费心费力只会更快耗他自己的命,指不定连二十五的边都摸不着。
江毓竹今年已经快要二十一,剩不了两年的命不好好享乐保着,他折腾个什么东西?就算有皇位给他,他也没那命能坐得上去!
“麻烦!”
薛诺忍不住低骂了声。
一个江毓竹,一个萧池,这两人都是难缠的,要真被他们盯上,往后做事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