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嘴毒,十个沈月婵拍马都比不上一个薛诺。
“薛诺!”
沈月婵没想到薛诺敢回嘴,还敢这么指桑骂槐,她气得脸皮发抖:“你居然敢骂我?你还想不想留在沈家了?”
“沈家人都死绝了,轮得到你来做主?”
“你!!”
沈月婵被讽的挥手就想打人,被薛诺不着痕迹挡了下来,就见薛诺侧身挡住外人目光,掐着她胳膊上的软筋说道:
“我劝大小姐还是别动手的好,这么多人瞧着,我是无所谓坏了名声,反正都是烂泥里打滚儿的,可大小姐要是没了名声,别说安国公府,就是小门小户怕都不敢娶个母老虎。”
她手中一弹,沈月婵疼的险些叫出声。
薛诺却已经早早松开她的手,挥袖朝前走去时,留了个后脑勺给沈月婵。
沈月婵气得脸色乍青乍白。
“大姐。”沈香茹和沈香漪在后面说话,没留意到前面的事情,这会儿见沈月婵脸色难看,上前低声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身子不舒服吗?”
“你才身子不舒服,少咒我!”
沈香茹被骂的莫名其妙。
沈月婵骂完扭头就走了,沈香漪满是无语地拉着沈香茹说道:“姐,你管她干什么,一天天的跟吃了炮仗一样,像是谁都欠她的。”都是沈家的女儿,偏她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怎么着,真以为早出生一年半载就金贵些?
沈香茹有些无奈:“大姐脾气就是这样。”
“她脾气大就得咱们让着她,凭什么?”
沈香茹倒没觉得什么,沈月婵那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不去理会就没事了:“好了,不说大姐了,你不是想骑马吗,我刚才见到谢姐姐她们也来了,待会儿跟大哥说一声,咱们去外场骑马去。”
她们骑术也就一般,上场打马球肯定是不行的,可去外围骑骑马倒是可以。
沈香漪闻言这才撅撅嘴,不高兴的“哼”了声:“你就让着她吧,早晚被她欺负死。”
……
之前在沈家门前耽误了一会儿,沈家一行人来的不算太早,马球场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场上也有人较量开来,马蹄落地时场上嬉笑喧闹声不断,偶有精彩炫技时马球入洞,周围便高声喝彩。
沈却领着他们先去拜见了大长公主,就瞧见帷幕隔开的席间,不仅大长公主在,连太子和太子妃也已经到了。
太子瞧见沈却时就笑:“你这来的可真够晚的,孤和皇姑奶奶都已经看过两场了,还想着你是不是怯战不敢来了。”
“你胡说可别带着本宫,本宫可没这么想,这满京城谁不知道沈家大郎骑术高超,谁怯场了他也不能怯场。”
大长公主穿着朱红色比甲,梳着高髻,虽做了骑装打扮,衣裳上绣着的金线牡丹和发间插着的珠钗却依旧显得艳丽,她已近六十,却满头乌发,笑起来时眼尾皱起来的褶子丝毫不损面上颜色,她朝着沈却笑道,
“方才太子就已经跟着本宫念叨了好一会儿了,又是说人家骑术不好,又是说人家打的不热闹,待会儿你可得上场跟他好好较量一番,省的他不知道谦逊为何物。”
沈却笑着行礼:“长垣见过大长公主。”
沈家几个小辈也都跟着行礼。
“都起来吧。”大长公主摆摆手,“出来玩的,不必多礼。”
沈却起身后才开口解释道:“之前接了帖子今儿个一大早就领着弟妹出门,只是临出城时遇见祖母回府,所以耽搁了一会儿,不是有意来晚。”
“你祖母礼佛回来了?”大长公主问道。
沈却点点头:“在城外住了十余日了,祖父才将人催回来。”
大长公主顿时笑道:“你祖母早些年性子惫赖不见求神拜佛,倒是这几年没事就爱往寺庙里走,每年总要去待上十天半个月的,说起来她快要到生辰了吧,本宫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