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重见天日的时候把他自己坑进来。”
“他轻易不会真伤了我的人,顶多就是让我吃点儿苦头受点儿教训。”比如饿上他两天之类的。
薛诺闻言耷拉着脸,她知道徐立甄不会轻易伤了沈却,在账册没找回前也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可她不想被困在这小房子里面什么都做不了,而且要是有可能,她其实更希望徐立甄能干点儿什么,比如严刑逼供,再比如陷害陷害沈却什么的。
他只要动了手,就能找到反手的间隙,什么都不做才让人头秃。
沈却见她垂头丧气,不由靠在椅背上说道:“接下来几天恐怕得跟着我挨饿了,后悔吗?”
“后悔倒是不后悔,就是觉得憋屈。”
薛诺似真似假的嘟囔,“我不喜欢那个徐立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还有那个崔大人,看着就是个狗腿子。”
沈却见她愤愤然的样子失笑:“那个崔乐是可不是什么狗腿子,他原是漕运上运军卫守备,后来调入京城之后成了卫营副将,因少与京中权贵往来忠于陛下,所以颇得陛下看重。”
他解释了一下运军卫守备和卫营的事情,才又继续,
“徐立甄跟他一样,重新起复进入都察院后就只做纯臣的事情,事事以陛下为先,不参与任何权争之事,所以他也格外能让陛下信任,陛下能让他们两个一起来查漕运的事情倒也不算奇怪。”
薛诺似懂非懂:“那他们干嘛还搞这么多事情,要真的事事以陛下为先好好查案不就行了?这么暗地里搞扈家,又算计公子追着那账册不放,没私心才怪!”
沈却闻言眼神微眯,他其实也奇怪,以徐立甄和崔乐这几年对外显露出来的,那账册落在他们手上和送回京城也没多大区别。
可他们先是朝扈家下手,后又让陶纪算计他百般想要把账册弄在手里。
他原想着徐立甄是为了针对沈家和他,可后来却发现不对,如若不是为了此事,只是想要追查私盐一案不至于如此,徐立甄倒更像是有别的私心。
只是这私心不知道是他掺合了私盐走运案子的心虚,还是那账本上的人对他有别的用处,如果是前者也就算了,可如果是后者,只能说徐立甄那所谓的“纯臣”怕是假的。
他“有主”了。
沈却吃惊于薛诺直觉敏锐,瞧着小孩儿耷拉着脸的样子,突然说道:“先不说他们的事了,账册找不到,我们这几天怕是要一直留在这儿了,正好先前教你读书的事断了……”
薛诺顿生不好的预感。
“我教你认字吧,反正也没事,咱们争取赶在姜成回来前,把三字经给认全了。”
薛诺:“……”
你怕不是有大病!
都什么时候了,还教她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