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连忙拉住兴奋不已的敛郡王:“三弟,此事毕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兴许是我们想错了。”
“怎么可能有错!”
敛郡王眉眼之间全是戾气,“当年父皇派兵围了永昭府,薛忱却能提前逃掉,后来那么多年朝中百般追捕都没将人拿下,其中定然是有沈家帮忙,说不定就连太子也脱不了干系。”
“同样姓薛,又同在江南,还跟沈家、太子这般亲厚,算计父皇得了救驾之功,他们定然是薛忱同党!”
二皇子急声道:“可是万一是弄错了……”
“弄错了又如何?”
敛郡王的话让二皇子愣住,而他则是满脸戾气地说道,“这世上没有人比薛家人更清楚他们自家人,就算那薛妩不是薛忱长兄之女,可只要薛家人一口咬定了她是,那她就一定是。”
二皇子脸色瞬变:“三弟不可……”
“二哥!”
敛郡王打断了二皇子想要劝说的话,只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心善,也知道你不愿意见我们兄弟反目,可是太子踩着你我时可从来都没有留情,而且我早就已经跟他不死不休,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和外祖父被他害成这般模样,我怎能饶了他?”
二皇子急急抓着他的胳膊:“可这件事情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害故意害他……”
“有什么不能的?”
敛郡王闻言直接冷笑着道,“他能抢了本该是你的名声,能害我和老四,凭什么我不能动他?沈家是他最大的依仗,沈忠康如今得了阁中,那詹长冬也跟他们不清不楚,再加上那薛妩和萧池……”
“再这般下去,朝中哪还有我们容身之地?!”
只要废掉了沈家,只要能“证实”沈家和逆贼勾结,收留薛忱同党,甚至先前江南和户部的事情就全都能推到沈家身上。
只要让父皇信了这些,他绝对不会饶了沈忠康和沈家上下。
沈家一废,太子必受牵连。
勾结逆贼余孽,祸乱朝堂。
不仅他和外祖父先前所受“冤屈”能够全数洗清,让父皇相信他们当日未曾陷害太子,也同样能动摇了太子东宫之位,让父皇彻底厌恶了他。
敛郡王越说越兴奋:“父皇向来忌惮永昭余孽,若叫他知道薛忱的人进了京中还被送到了他面前,太子和沈家必死无疑。”
哪怕只有半分疑心,太子这段时间所得圣前信任就会消散的一干二净。
父皇绝容不下一心向着逆贼的储君。
二皇子见敛郡王越说越狠,言语之间更是想要置太子于死地,他连忙就劝说着敛郡王想要让他歇了这念头,可不管他怎么说,敛郡王都跟认了死理一样不肯罢休,反而还兴致勃勃地思忖起来该怎么去办这件事情。
二皇子见规劝不行,只能扭头对着成安伯道:“伯爷,您劝劝三弟,这般行事实在不妥,太子无论怎么说都是我们兄长,他若真做错了也就罢了,可怎能以强加罪名置他于死地?”
成安伯深深看了二皇子一眼,朝着他说道:“殿下仁善,只是太子欺人太甚,我们也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可是……”
成安伯摆摆手:“此事我们心中有数,二殿下不必操心。”
二皇子闻言眉心紧皱,脸上更是露出懊悔之色,像是后悔自己刚才不该提起薛妩。
敛郡王得了对付太子之法,兴奋之下无暇理会二皇子。
二皇子规劝无用也只能满脸担心地从成安伯府离开。
等从府中出来,趁着夜色坐上马车之后,车帘刚一放下,二皇子脸上刚才还浓得化不开的忧虑和懊悔瞬间便散了个干净。
“殿下,这一招实在有些太冒险了。”
徐立甄拉着车帘看了外间一眼,回头说道,“郑玮雍虽然因为上次的事大病一场,可他到底浸淫朝堂多年,心思城府极深,他不会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