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余光瞧见若有所思的冯源时,袖中拳心微握时心中低骂:两个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
麟卫的人去了定远侯府拿人,而皇宫这边,太子和沈家洗脱嫌疑之后,沈正瑜二人自然也不会落罪,只天庆帝到底觉得这二人无知,竟是会入了这么明显的套,简直跟沈忠康他们显得格格不入的愚蠢。
沈正瑜和沈长荣先出去后,沈忠康却主动提出将沈正瑜调离京城之事。
天庆帝皱眉:“此事既与他们无关,何必请调?”
沈忠康摇摇头:“老臣感激陛下宽宏不曾怪罪,可是犬子这次行事实在是没有防人之心,好在陛下洪福齐天方能化险为夷,可是下次呢?”
“他这些年过的太过安稳,能力平庸又没什么大的功绩,反倒因为留在老臣身边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连带着让长荣那孩子也变得自负狂妄。”
“老臣身处朝中难免会有得罪人的时候,那些人对付不了老臣,却总会拿着府中人下手,陆弢之事这般明显他们都能上套,老臣实不敢再将人留在京城。”
天庆帝想起沈正瑜父子也是被蠢的直摇头:“那你想将他调去何处?”
沈忠康沉吟:“先前西北晋河县缺个县令,就让他去。”
天庆帝挑眉,万没想到沈忠康能这么狠,那晋河是什么地方,又荒又穷,几乎都快到西北边地了,他还想着沈忠康所谓的历练是将人送去富庶之地,哪想到居然送去那么荒的地方。
太子忍不住在旁说道:“次辅,那晋河太乱,又离朔州不远,这次您替父皇拟诏传旨给西陵王,说不准会被他记恨,若将人送去晋河,我怕西陵王府的人会为难他。”
天庆帝点点头:“太子说的有道理,你就算要叫人历练也不必送去那般荒凉之地。”
“朕记得呈州下辖不是有个县令因为之前掺合到漕运的事情,后来被罢免了?那位置可还空着?”
太子想了想才迟疑着说道:“应该还空着,那个陶县令阳奉阴违,暗地里干了不少事情,先前还差点害了长垣,呈州官员调换前些日子才彻底定下来,祁县的县令应该只是让人暂代。”
天庆帝道:“那就让沈正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