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听了司书的汇报,笑了:“这个节骨眼上闹这么一出,要说没人授意,我是不信的,一个村民,借他几个胆,他们敢到天安都来敲京兆衙门的大鼓?”
“李闯还在外头候着,你若是想去,我陪着你去一趟,你若是觉得不便,我出面回了,他也不敢硬问国师府要人。”司书道。
陈瑾初道:“我去。他们不是想看我出丑,是想给国师加个罪名,我若不去,这个假公济私、徇私舞弊、纵容不忠不孝之人的罪名就算坐实了。”
司书道:“好,那我陪你去。”
“国师怎么说?”
司书道:“国师应该是相信姑娘能解决好这个问题。”
“那就好。”陈瑾初笑了笑。
京兆府门前果真围了很多人,少说也有三五百人。
陈瑾初一到,有衙役开路,很快就来到了府衙内,正堂里跪着四个人,一个妇人,三个男人,为首的男人四十上下,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两个年轻的男人畏畏缩缩。
李闯升堂,问:“你们要状告的可是此人?”
他指了指陈瑾初。
那妇人大胆地直起身来,扭头去看陈瑾初,急忙道:“是,就是她。就是我那个不孝的继女,虽不是我生的,但我一针一线、一粥一饭地把她养大,如今她有了出息,就不认我们了。”
李闯又问陈瑾初,道:“你可认得此人?”
陈瑾初道:“乡野村妇,我如何认得?”
李闯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诬告可是要受刑罚的!”
那庄稼汉道:“良儿,丫头,我是你爹啊,你怎么就不认得爹了呢,爹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就算是过上好日子了,但是,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如何就不认我们?”
陈瑾初冷冷一笑,道:“大人,可否准许我在这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问他们几个问题。”
李闯不敢得罪国师府,遂道:“你只管问,但是,绝不能威胁恐吓。”
“这是自然。”陈瑾初笑道。
“你们说我是你的女儿,可有证据?”陈瑾初笑道。
那妇人道:“你左手臂上有一道疤,是你小时候割猪草时不小心砍到的,从手腕那里开始,有三寸长。”
“你确定?”陈瑾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