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丢过去一张干帕子:“擦拭一下,免得得了风寒。”
就刚才那练马步的趋势,不得风寒才是稀罕事好吧!李福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紧接着莫叔就补上了一句:“若是伤寒了,那还怎么继续练习!”
好吧好吧,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能练武才是最严重的后果。
此时天光大亮,李福月见他们也快要返回庙里了,便打算先行一步回去,不然在这里傻愣愣地顶着风,看了半天,也太傻了点。
李福月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结果来时呼呼作响的狂风已经消停下来,她此时一点点举动声音都被无限扩大。
李福月不过是踩着了一截枯枝,她就听到身后一阵长剑破空的潇潇声,身后一寒,李福月小心翼翼地偏过脑袋,就看见一截明晃晃的银光剑尖指着她的脑袋。
似乎只要那么一点点,她的脑袋就得爆浆露馅。
李福月一张脸被吓得发白。
那边已经传来少年的惊呼声:“莫叔,不是坏人,是哑巴妹妹呀!”
若说方才临走时李福月想的是被发现就显得太傻愣了,但是现在,李福月想破罐子破摔了。
傻什么傻!她只是个小孩啊,小孩子不就是擅长耍赖吗!
于是李福月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尖,嘴一瘪,放声就哭。
“哇呜呜呜,好可怕,哇哇呜呜呜.......”
莫叔也没有想到是李福月,见她哭的惊天地泣鬼神,尴尬地把剑给收回来,但是他不会说什么软和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就尴尬地站着,也不说话。
小少年不赞同地看莫叔一眼:“莫叔,昨晚上你还在教育我,说男子汉得有责任心呢!”
说完还有模有样的摇摇头。
听他一说完,莫叔的脸就黑了,心里盘算着明早一定要练得更狠才行,这不,还有精力开师傅的玩笑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明早会更惨的少年,仍旧致力于怎么哄好李福月,他摩擦双手,确认双手变暖和后,双手轻轻地往李福月脸上一拍,本来就肉嘟嘟的小脸更圆了两分,温温热的,手感居然挺不错!
小少年把她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滴眼泪擦掉,边擦还边说:“不哭不哭,再哭下去,泪珠子就成了冰,黏在脸上弄不下来,又冷又痛,很难受的!”
李福月颇有些无语凝噎,这真的是在安慰人吗?
好在她也不是真伤心,很给面子的不再哭闹了。
回到破庙后,莫叔不客气地把人贩子给拖起来又揍了一顿,随后重申今日的行程:“先去鹤汀县把这个家伙送到县衙,随后就雇一辆马车,送这位小姑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