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起诉宋曼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占据各种网页版面。
有人说,那是她被容景行离婚,所以心怀不甘。
有人说那是她想趁着宋曼昏迷,为自己掰回局面!让那个男人回心转意。
只有容景行知道,都不是。
她若真的在乎那些东西,不会等到现在。
她选在这个时候出手反击,大抵是因为恨极了他的不作为。
间隔了几天,容景行想起那日她哭着站在烈日下质问他的情形,依旧心口发堵。
安娜站在办公室门外敲了好几下门里面的人都毫无反应,她推门进去的时候,便见男人背对着站在窗边抽烟。
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安娜不由想,这人最近的烟瘾似乎越发大了。
奇怪的很,明明前段时间他是戒掉的。这最近,怎么越发上瘾了?
早知道这样,她该阻止他去扮演“容天泽”。
安娜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收手之际,便看见了桌上的起诉书。
起诉的虽是宋曼,但是这样一份东西,无异于是沈思渺在向他宣告自己的立场。
这回,这两人是彻底站在了对立面了。
难怪这一屋子的烟味经久不散,想必他心中并不好受。
安娜起步走过去问:“先生,需要我向沈小姐说明一下缘由吗?她、她通情达理会懂的。”
也不知是她哪句话触动了那个男人的神经,容景行忽然转身看着她冷笑着问:“通情达理,会懂的?”
安娜怔了下,点头道:“是啊,我觉得她会的。”
沈思渺性情温婉,否则婚后在容家父母那样的压迫下,早就鸡飞狗跳了吧?
其实说温婉是一种委婉的说辞,安娜一直觉得沈思渺耐性好。
容景行薄唇紧抿着,以至于指尖的烟都快燃烧殆尽还浑然不知!
直到那烟头烫到自己,他才起步将过去将那烟碾灭在烟灰缸。
随即,安娜听见他说了句:“这一次不会了。”
“您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安娜劝说道:“她向来温和,只要您说的清楚些,想来她会理解。毕竟你们还有个……”
“安娜。”男人忽然出声打断道:“她的温和,她的温婉和退让,都不该成为我强人所难的借口。”
容衍是为她深陷其中,依她的性子做不到坐视不理。
她在这件事上憎恶他的不作为,是在情理之中的。
安娜楞了下,随即低头呢喃道:“可是,您现在……”
“我不能再阻止她的脚步,毕竟她也从未强求我做什么。”除去那天在民楼下,她让他先救出容衍以外,从她出来到现在都没有要求他做过什么。
安娜无话可说了,有时候两个想的太清楚的人,真的很让人着急。
她叹息一声说:“那么沈小姐提出的公审,您打算怎么办?”
容景行一力想要压下那件事,尽量已最简单的方式解决,可现在看来这几乎不太可能。
男人目光瞟过桌上的东西,凝眉道:“应。”
安娜蹙眉,如今似乎不应也不行。
从那晚伤害宋女士的凶手在酒店离奇死亡之后,她便知那些事情消停不了。
杀人者必然很清楚缘由,所以留下的那两封血书亦很好的将容景行处于一个更尴尬的位置。
他们应该料定了容景行会凭一己之力压下那件事,也猜测到沈思渺不会放手。
那案子,迟早要公之于众。
其用心何其险恶!
沈思渺起诉宋曼的案子还未开审,当年的事情已在网上传了各种版本。
本该是一场腥风血雨,谁知道转眼却变成了一场八卦的探讨。
议论的是当初,沈思渺的母亲与容景行叔叔的那场风花雪月之事。
多年前宋曼和容丽平一力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