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一片寂静,角落里站着的保姆早就退开。
沈思渺清冽的、质问的目光紧紧锁着宋曼漫不经心的眸。
她不明白,亲眼看着一个人掉入山崖之后,她怎么还能活的这么心安理得!
她不明白,她妈到底有什么错,要让她对一个垂死之人下这样重的狠手!
沈思渺抬手比划着问她:为什么要对我妈下手!
宋曼不懂手语,她只是揣测着沈思渺的想法说:“因为她是你母亲,因为你是景行的妻子!”
沈思渺怔怔的站在那里,像是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母亲坠山,只是因为她嫁给了容景行?!
她内心震撼又悲恸,忽地抓起一旁的菜碟猛地敲碎,然后拿起碎片直指宋曼。
宋曼怔了下,这个小哑巴是想为了于念秋和她同归于尽吗?
她想到这里随即不由冷笑道:“我告诉你,你妈有今天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她要是教育好你这个女儿,别那么痴心妄想,何至于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沈思渺握着瓷片的手在抖,她恼的牙齿都在打颤,她已经愤怒到极致了。
她觉得宋曼等于变相承认了,她妈的事故不是偶尔,她觉得宋曼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一想到这里她一颗心再也掩饰不住愤怒,抓着手里的陶瓷碎片朝着宋曼扑过去。
宋曼躲了下,一个转身抓过她的手腕道:“沈思渺你给我冷静点,你想报仇也得找出证据来!你这么胡搅蛮缠干什么!”
沈思渺整个人都气的发抖,两个人扭扯起来。
屋外容景行正在大步赶来,男人踏进去的时候,正看见沈思渺捏在指尖的陶瓷碎片。
原本是势均力敌的气势,可宋曼却忽地脚步一崴,沈思渺手里的碎片不偏不倚的划破她的脖子,瓷片刮过皮肉,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
容景行大叫一声:“沈思渺!”随即快步走过去,一把扯开了沈思渺将她甩在一旁。
沈思渺被那股力道甩的跌撞在沙发边,膝盖磕到碎片上,顿时疼的皱起了眉头。
容景行目光扫过宋曼脖子上的痕迹,一道鲜红痕迹醒目无比,但是伤口并不深没什么大碍。
随即起步走过去要将地上的女人拉起来,沈思渺一把甩开他的手,踉跄着站稳,凉薄淡漠的目光扫过他的脸,然后忽地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容景行起步要跟出去,却被宋曼叫住。
他脚步一顿,听见宋曼说:“景行,思渺对我有些误会,于念秋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茶馆的安全措施不到位,我真的没有推她。”
容景行背影僵了下,随即冷然道:“希望这件事真的如您所说!”
身后宋曼的身子一颤,她想要再度解释什么的时候,那人已经快步出去。
她收起脸上的担忧,眼底闪过一抹阴狠,随即转身往书房走去。
不消片刻,老宅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去了容丽平的耳朵里。
那时,她正与何染在外面吃饭,听人汇报完这消息之后,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何染切着牛排的手一段,微微抬眸有些狐疑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人问:“妈,沈思渺母亲的事情,该不会真的大妈做的吧?”
如果于念秋真的死了话,那沈思渺和容景行抛开那张检验报道单,还有血海深仇。
这样的关系下,那个哑巴还能心安理得的在容家待下去吗?
只怕像今晚的事情,也会时有发生吧!
容丽平抬眸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了句:“这事办的不错。”
何染握着刀叉的手一顿,随即无辜的说道:“妈,您开什么玩笑呢,我做什么了?”
容丽平哼了声,随即低头吃饭,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从容家老宅出来之后,容景行追到那个女人,强行将她拽去了车上。
车在普山别墅停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