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一颗心拧着,握着筷子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宋曼是钟宛的婆婆。
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倒像个多余的人。
沈思渺迟迟不握杯子,气氛有些尴尬。
宋曼脸上强装的温和,此刻也伪装不下去了,一张脸渐渐的变得黑沉起来。
沈思渺暗暗深呼吸,放下筷子。
手还未碰到酒杯,便听玄关处传开一声响动。
餐桌上的其他人,显然也是听见了声音纷纷转头看过去。
宋曼瞧见容景行回来,暗沉了一晚上的眸子里总算闪过喜色。
这两天她不是没找借口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可他都推脱了。
眼下突然回来,她自然是要高兴的。
容丽平坐在那里,眼底闪过一抹看好戏的笑意。
看来今晚的戏,是越发精彩了。
钟宛看着那个男人朝着沈思渺走过去,随即在她身边落座,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从他进门开始,从头至尾没多看她一眼,甚至连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她真是尴尬的不行,可她是钟宛!哪有那么轻易认输。
转瞬又扬着笑脸看着斜对面的男人解释道:“景行,我好久没和伯母聊天了,突然造访你不会怪我吧?”
容景行和沈思渺领证前,钟宛时常会过来找宋曼。
送送小礼品,陪她聊聊天,一来是增进感情,二来是想从宋曼这里得些有用的信息。
只不过最近是来的少了点。
容景行淡声回了她一句:“怎么会,钟小姐有心了。我知道你最近也很忙,下次不必这么大老远的抽时间来回跑,我想我妈也是不会怪你的。”
他语气里的疏离连容丽平都听出来了,更何况钟宛本人了。
她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随即又笑道:“怎么会麻烦,景行你真会说笑。能来陪伯母,是我的荣幸。”
说罢她又坦然自若的道:“我刚刚和沈小姐的酒还没喝呢,被你打岔了,现在补上。”
钟宛今晚摆明就是逼着沈思渺喝下那杯酒,她就是要膈应那个小哑巴!
沈思渺的手还没碰到酒杯,便听身侧那个男人道:”她最近身体不好,不方便饮酒,我替她喝了。权当是感谢钟小姐,在思渺母亲的事情上的出力。”
钟宛楞神间,那个男人已经端起杯子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
她握着杯子的手僵的不行,他说的真是轻巧,感谢她的出力?
一杯酒,一栋城南的别墅就那么将她打发了?!
且不说钟家还在那项目有投资,就算没有投资,一栋别墅就想和她划清界限?
达丰要饭的?!
他这是看清自己还是看清她?
钟宛自是一肚子不高兴,可她也不会傻乎乎的表现出来。
她在容景行这里到底还没有任性的资本!
放下酒杯后,她莞尔一笑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同学一场,我帮你也是应该。况且只是举手之劳,何必介意。”
“有些事还是算的清楚些好,城南预留给你的别墅作为还礼是清了些,你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和邓易联系。”男人淡淡的说。
钟宛捏着筷子的手指尖泛白,他故意当着这么多人说的这么清楚,到底是想提醒她还是想解释给那个哑巴听呢?!
沈思渺怔了下,好像有些明白了,别墅是他给钟宛的回礼?
气氛陡然沉闷下来,沉默中门口又走来一人。
何染换了鞋,就看见坐在餐桌边上的人。
今晚倒是热闹,齐聚一堂了?
容丽平简见她过来,起步迎过去接过她手上的药包低声问:“是按照我要求开的吗?”
何染轻轻应了声,笑着叫了人,可心头却冒出一丝不好的感觉。
容丽平拎着那些药朝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