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
江寒郁语气淡凉,不紧不慢道:“我说过,这件事我可以不计较。初芮,任何事我都可以不计较,我要的只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初芮不明白,从始至终都不明白江寒郁的用意。
江寒郁唇角抿着抹笑,伸手轻轻顺了顺初芮的头发,半垂着眼,“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你。”
又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初芮发觉她根本无法与他沟通,她完全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你心甘情愿。”
江寒郁走了。
留下初芮一个人气急攻心。
这个斯文败类,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还等她心甘情愿?他哪来的自信???
门口突然又传来脚步声,初芮立即警觉起来。
还好,这次来的人是王嫂。
初芮松一口气,全身的劲也跟着散了。
王嫂送来早餐,是清淡易消化的白粥和几碟小菜,同时还有开水和药。
“初——”王嫂稍一开口,意识到什么,马上改了口,“太太,吃早餐吧,昨晚您发高烧,昏睡了许久。”
“你叫我什么?”王嫂开口的一瞬间,初芮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嫂顿一下,重复一声:“太太。”
“太太??”
“是的,少爷早上吩咐,以后要称呼他为先生,称呼您为太太。”
王嫂一本正经,十分恭敬,可能她也有许多疑问。
一股无语涌上心头,初芮双眼一闭,太阳穴突突地疼。
先生太太——
精神病院不收他真的是他们的损失。
外面隐约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有人走了。
初芮回过神,忙不迭地问王嫂:“他走了?”
王嫂反应一会,理解初芮口中的“他”是谁后,才答:“少爷——先生要去公司,听说老爷这些天身体不佳在国外疗养,公司许多事务需要先生去处理。”
江家老爷子身体不佳……大概就是被梁韵白给气的。
初芮到现在都觉得是不是有人在跟她开玩笑,这些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换过的衣服,问王嫂:“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
“是的,昨晚您淋了雨忽然晕过去,先生把您送到医院,看过医生后又回来这边,折腾了一夜。还好没什么大碍,腿上的伤口也不深。”
原来昨晚还去过医院了……
初芮毫无印象,什么都不记得。
“太太,医生说您需要多休息,吃过早餐再吃药。先生交代,晚上他会早点回来。”
“什么?他还回来?”初芮惊吓之余忍不住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被憋红。忍着咳嗽,她问王嫂:“他要住这?”
“是的。先生原来和老爷子住老宅,平时回国也是去那边,这次……可能是因为您在这,所以……”
王嫂说着,还是免不了小心翼翼地打探:“太太,您和先生原来很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吗?”
很早就已经在一起?!
“没有——没有的事——”初芮第一时间否认,极力撇清,“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嫂露出疑惑,随后又笑了笑:“先生突然让我改称呼,让我把你当做江家的女主人,加上昨夜他亲自送你去医院时着急的模样,我还以为……”
——以为他们早就暗度陈仓了吧。
即使王嫂没把话说明,初芮也已经听懂她的意思。
或许这传出去,可能还会被添油加醋一番,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乍一听,“兄妹”不伦,还挺刺-激。
江家老爷子虽然没有明面上承认梁韵白的身份,但梁韵白在江家待了几年,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数。
更何况,平时梁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