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起于爱慕圣女。他临幸你母亲当晚，也只是因为你母亲的那双眼睛像极了圣女。”窦幻轻蔑的笑了笑，“陛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和圣女之间的事，所以，你母亲必须死。”
风辙没说话，没表情。
窦幻预想风辙会大骂，或者大哭，至少也为自己母亲喊冤之类的反应，可是什么也没有。
风辙冷静的吓人。
“好，我知道了。”风辙说。
窦幻不确定风辙是不是听懂了，疑惑的看着风辙，“殿下不恨了？”
“既然你都知道我母亲必须死，那我为何还要恨？”
好吧，你狠。窦幻差点就手足无措了。
幸亏窦幻临危不乱，稍作调整后笑了，“殿下如此大度老奴深感佩服，只是不知道殿下对老奴带来的大礼还有没有兴趣？”
风辙看着窦幻，然后颌首。
“陛下会在祭祀当日派人杀了殿下，巧合的是，太子当日想逼迫陛下禅让，更加巧合的是，老奴手下有一批人可用。”
“你想借我之手杀了太子然后登基，成为新王。”
“殿下一点就明，老奴佩服佩服。”
“为何是我？”
“不瞒殿下，老奴是个生活在边缘的人，为了自己，绝对不能让正直不喜老奴的大殿下登基，而四殿下，他为人狭隘，容不下和他意见不同的正直之士，想必殿下应该知道，太子入住东宫后就开始大肆排除异己，借机杀害了不少大臣，若是太子大计得逞，那中州恐怕不日就将打乱。”
“好。”
窦幻还有很多理由，可是既然风辙都答应了，他也没有接着说的必要了。
“那就请殿下三日后保护好自己，等候老奴的好消息。”
……
石头夜晚闲逛的时候发现一条线。
细线类似捕鱼的丝线，隐在廊下的灌木丛中，即便是百日也不容易发现。
“这是什么线？白天怎么没见到，难道是祭祀需要的？”
顺着线，石头来到园子一角，一丛草杂乱的立着，像是被人踩过。
石头蹲下拔了一株，不过草的跟早就断了。
“这是四季常青的草，即便叶脉全断根还是会隐藏在地下深处，没有人动过不可能断的。”
石头扒开草，发现地下的泥土果然是新翻过的。
“这里肯定被人动过。”石头看看四下无人，用弯刀掘开一尺土，藏在土下的武器就崭露无遗了。
石头把五把刀，两只弓弩还有两桶箭取出，再把土盖上，上面铺上之前的草皮。
石头把这些悄悄的拿到房中，然后找到亚末，把这事说了一遍。“告诉纪将军，今晚有人要对殿下不利，让带人暗中守在那里，谁来挖武器谁就是凶手。”
“好的，我这就去。”亚末犹豫了下问石头，“你是不是还在生纪将军的气啊？其实他也是…他也很内疚的。”
“杀害手无寸铁的人，而且他们都受了伤。”石头本起脸说，“我不能原谅他。”
亚末点头，“我理解你的感受。”
“从武器的数量上来看，今晚绝对不止一人。我会保护好殿下的，外面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吧，我们一定把这群试图谋害殿下的贼人一网打尽。”
夜色降临，一个石头没见过的小太监来到三王子居住的偏殿，说是风似要见石头。
“司徒侍卫，司徒大人和陛下正说起鬼先生，有些问题想询问司徒侍卫，所以请司徒侍卫移步主殿。”
石头暗笑。
他们根本不相信我是鬼先生的徒弟，现在反倒对鬼先生有兴趣了？骗鬼呢。
石头假装认真的模样，赶紧说，“既然是陛下召见，那我先回去换件衣裳，随后就来，还行公公稍等片刻。”
“那请司徒侍卫还是快些，省的让陛下等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