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领头的刺客厉声道: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们这群彭山的余孽!本就是你们自己胡作非为,这下还要把账算到我的头上!对于你们这些人,我们明觉山已经是一忍再忍,时至今日,你们既然依旧贼心不改,那就休怪本座对你们赶净杀绝了!”
姜青未即刻就命令护卫们全力迎战,势要将这些刺客们全部拿下!
趁着他们交战之余,他唤来陈灼谦,叫他立即去山下调遣兵马,包围整座鸢尾山,绝不放过一个活口。
陈灼谦领命,随即偷偷从小路逃走了。
而这时,岸空国主也想从小路逃走,他在护卫的掩护下钻进了树丛,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然而,姜青未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就这么逃跑。
此回彭山的反扑,是他必须要面对的一关,如果今日他没有看到这些刺客被诛杀,那么今后势必会迎来更多的刺杀——这彭山派实在过分嚣张,明觉掌门岂是谁想杀就能杀掉的!
此时,跟从他的护卫们已经是全部挡在他的前面,他们与彭山派的高手鏖斗起来,不相上下。
像这样不相上下的局面已经可以了。他知道,自己只需要拖住时间,等到天兵们前来救驾,这些刺客们就离死期不远了!
雨仍然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但是这些挥舞着刀剑的刺客却是感受不到雨水的存在,在那刀光剑影之间,鲜红的血液伴着雨水落下,在地上绽开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执着到愚蠢,你们终归是飞蛾扑火……”
雨幕之中,青伞之下,明觉掌门立在剑气乱舞的血战面前,他那优雅从容的姿态,就像刚才观看舞蹈如出一辙。
假里还真,虚实交织。他是混乱而生之人,早就已经明白了世事难卜,人生就是如此荒诞。
他将长剑立在地上,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扣了两下。他一双清潭般的眸子,敏锐地观察这前方的战势——
彭山的刺客仿佛出笼的饿狼一般,处处杀招,就算是受伤也好不在乎。他们已然是不怕痛苦的斗兽,在他们心中,似乎有一种比肉体更高的追求……
他看见有几个刺客在倒下去的时候,他们的面罩被揭下,在他们面罩下的面孔满是烧伤,好几个都是狰狞无比,面部全非……
由此可以想象,他们那是积攒了多少的恨哪?
而他那些随从们,在这些恶狼的面前,都单纯得如同被驯化的兽,缺少了那种以命相搏的胆量与勇气。
看到这里,他已经不自觉地将长剑横起。
只见他的指尖将青伞一旋,那青伞的伞骨如同刀锋一般向四周射出,一下子就击退了好几个躲闪不及的刺客。他又将剑柄握起,剑锋直指方才领头的那个刺客。
他见那个刺客的功力是他们之中高强的,此时也已经杀了他好几个护卫,这一点已经是彻底激怒了他。
随着越来越猛烈的雨水,拍击在众人的身上,那朦胧雨幕,欲将血腥的厮杀全部要掩盖。
这一切的残酷,都是可以被自然和时间掩盖的,人性所有的激情澎湃,在这空寂的雨水面前,都显得那样苍白而矫情。
怀容掌门拿剑,直指着那领头的刺客,挑衅道:
“你竟然敢扬言说要本座性命,不知阁下曾是彭山派的哪位仙君?”
而那领头的刺客,用他嘶哑而破碎的声音,对着明觉掌门怒声道出了自己的来历:
“本君乃彭山正天门三十一代传人,沛阳真人!”
原来,他就是当初在富娥山放火烧山,欲要杀掉他的沛阳仙君!
姜青未一想起他便不禁怒从中来!
就是这个沛阳仙君!
他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致他于死地,而当他坐上明觉掌门之后,他居然至今还敢出现,实在是太过狂妄!
他眸光凛然,愤怒地骂道:“本座不来杀你,你这厮今日居然还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