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仙界的人说话都不可靠——记住,你除了我,今后谁的话都不要信。”
她看着他的脸傻傻地笑了,重重点了点头。
“他们怎么把你弄成了这副德行了?”他一面仔细地观察她这副傻傻的表情,一面又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把她拉到外门的背后,暗暗地躲了起来。
而他的手始终都没有放开。她的手上传来一阵温暖,熟悉而笃定。
这也不是花羡第一次牵她,但她从未觉得觉得他是那样的温润,她只想跟着他走去任何地方。
于是她皱了皱眉头,愧疚地示弱:“都怪我自己不争气,现在还要你来救我,我对不起你——”
花羡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了,叫她不要说话。
突然,从外边传来了小兵的脚步声,她的一颗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听见小兵在外面说话:
“前线打仗也没个消息,普华仙君又突然重病不起,我还听说,掌门尊座已经三天没从来卢峰的静室里出来了——你说,我们明觉山会不会出事啊?”
“出事有上头的仙君长老顶着,轮的着你操心吗?我们只不过奉命行事,你该干嘛干嘛!”
“不过,这彭山与南岭的一干人前几日就来我们明觉山协助守卫,怎么一直到今天都没有走?
他们这样全赖在这里,平日里还对我们指指点点的——你说这会不会是他们想趁乱打压我们啊?”
“不会的吧!我们与彭山南岭好了这么多年了,这是好事啊,你别多想。”
话音刚落,那小兵一脚踏进了门。
他怪道:“咦?怎么这门是开着的?“
说时迟那时快,那仙兵一进门,立马就被花羡一招撂倒。他连吼都没吼出一句,便被一柄匕首给封了喉。
后面的那个小兵见状觉得有点怪,于是也跟了进来,一进门却也被花羡用同样的招式撂倒,不过这次是苏湮颜让他闭的嘴。
她的双手,早就沾满了血污,现如今,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快一点。我们扮成他们的样子,然后混出去。”花羡道。
苏湮颜便立即与他一同乔装打扮,换上了仙兵的那套湛蓝色劲装,什么都没有思考。
而她一出外门,便感到一阵日光晕眩。她眼前空白,跟着花羡冲进了白光之中。
她只这么跟着他走,在疾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树林。
也不知道这里是明觉山上的哪一处的道场,她从未来过这里。
接着,她跟着花羡来到了一处树林,这树林的前面有一处山谷。而要想通过这个山谷,只有走峡谷小道这么一条路。
花羡带着她走入了这峡谷之中。而这峡谷之间溪水叮咚,清气逼人。
一直跑到这里,她一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太顺了,真的能跑掉吗?
而她的担心,居然真的就这么发生了——
正当他门走到了这峡谷的最中间的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的灌木树林里,窜出了一群仙兵!
这一看就是事先埋伏好的。
苏湮颜的一颗心重重地又落到了地上。
来不及多想,她本能地挡在了花羡前面,又警惕地环视了这一圈的仙兵:
他们大多数穿的是明觉山的道袍,而有几个却穿着不一样的道袍,应该不是本邦弟子。
她死死地护住花羡,这回,她一定要誓死守住她最后的信念!
这时,一个熟悉而带着玩味的声音:
“好,很好。”
那声音,从这群仙兵的背后传来,在峡谷里荡起朗朗泛音。
从那山谷树林的一棵老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白衣泠然,乌发如瀑。而当他那清潭似的双眸出现,她便知道那是她永远的梦魇。
这便是,明觉山云上峰峰主姜青未。他素来都是这样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