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歌岛的中央有一座神庙,名为海天诸神塔。
步入岛中央,便可见一座巨塔拔地而起,塔身高耸入云,气势横空。而在最上方的塔顶有一个神像,那神像居高临下的望着众生,眼神怜悯。
这海天诸神塔的底层,塔内的彩色的藻井绘着浮世三千,上方的楼层收藏着各种古籍古画,非一般人能够进入。
又见这塔的后面有一座巨大的神像,神像前来祈福许愿的人络绎不绝,后面则可以望见苍茫的海景。
一大群留文国的修士从塔中走出,他们正戴着假面,忽然最后面的几位乐师拨了几下琵琶琴,那些假面修士便舞蹈了起来——把苏湮颜吓了一跳。
他们的舞步诡变百出,颓中有力,像是一个个狂乱的木偶人。
而在周围的人此时已经全围了过来,他们嘴里还都振振有词,念着听不懂的咒文。
“他们在说什么?”她问身边的男子。
他正仔细观察那些留文修士的奇怪舞姿,听到了她的问题,便信口说来:
“他们说的是一种古留文国的祈福咒语,而那些修士跳的是一种祭祀舞,此舞名为【假里还真】。这个舞以步伐乱而有致,动作张驰有度著称,表现的是千千万万,以假面示人的众生之相。”
听他这么一解释,好像有点能懂了:他们木偶似的舞步,好像确实像是被人牵着提着。但那后来那些修士舞得越来越狂,脚步也越来越快,最终好似一盘杂乱的棋局被翻倒一样,假面舞者颓然倒地。
但他们最终,脸都一齐朝向了神像的方向——那琵琶乐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她刚想拍手叫好,却见周围众人都没有声音。她连忙收了手,却见他们齐刷刷的朝着神像跪倒:
“神明慈穆,护佑我族!”
那场面,那阵仗,虔诚而庄严。
她感觉他们两人杵在这里不太好,倒不如一起拜一拜,也算求个平安了。
可正当这时,她身边的人却拉着她往僻静的祭坛之下走了下去。
她一路地问他:“你既可能是留文人,你信这种神学吗?”
他爽快地说:“我不爱研究这些。“
他拉着她步下长长的台阶,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与其相信去这些东西,倒不如信自己。”
她也同意地点点头:
“我觉得他们那个舞是跳的挺好的,但是关于敬神求福的那套,我也是不信的。而且我觉得,峘央她一个神明,她自己都死了,还如何能渡世人呢?况且她如今一个死人,竟还有这么多信徒——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他听到这里,悠悠的叹了一句:
“死人方能盖棺定论,活人要是想被人瞻仰,必是要受尽桎梏的。”
她看着这祭坛周围海棠与芍药鲜妍欲滴,不禁心中浮想联翩。
“你这样想不好。你看这花这样想的——在这花开花败的之间,这花可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来看它。人活这一世,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自己满意最好。”
她朝着面纱之下的人嫣然一笑:“我什么也不求,只想看你开心。”
她这话着实动人。他听着她的声音,如同蜜糖一般清甜。又看着她的脸,只觉得这面纱将她的美隔掉了好几分,于是他摘下斗笠,将她一把拥入怀抱。
于是他摘下斗笠,将她一把拥入怀抱。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吓了一跳。
“这里人多不合适,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那是我之前说的,现在不算。”说完这话,他竟然作势要吻过来。
她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那个吻便落到了她的手心——手心一阵酥麻,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见她涨红了脸,他于是满意的放开了她,但依旧捉住她的手,手心相对,十指相扣。
“你放心,除此之外,但凡之前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