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街市上。顺便打听了一下仙界的战报。
听那槐树底下卖布的小贩正在这么跟人家唠叨:
“前些日子,那仙界海角之巅发了一场大洪水啊,死了很多人呢!哎,这世道开始不太平了,魔界要是这时趁乱进攻,这仙界岂不要完?”
旁边卖煎饼的说:“哪有那么容易,仙门也是有点本事的。要是真的打仗,只怕魔界不一定攻的下。”
卖布的说:“你说的有理。仙门各自都还是很团结的,明觉山派了五千精英去那海角之巅的时候,彭山南岭就派了八千弟子在内陆带兵,就全部驻扎在岐兰城里面。一旦前线失守,魔兵也不敢贸然往内陆攻来。”
这时走来一个老人家,他拄着拐杖,指着那卖布的说:
“哎呀!你还是看的还是太肤浅。彭山南岭这次要是真的那么有心,那也应该把兵线派到前线去,为什么还要守在内陆的岐兰之城呢?这前线守不好,还守着内陆做什么?我看真的打仗这海角之巅他们是不要了。”
而另一个老人正在买葱油饼,听闻此话忙说:
“仙魔两界可是有一千年都没有这样子打仗了。我听说明觉山富庶,想必里面肯定也养了不少软脚虾。我觉得还是彭山与南岭的掌门与长老们做事老辣,听说他们这两年很是重武轻文,提倡苦练磨砺,想必这回也应派上用场了。”
买葱油饼的小贩煎好一个饼递给那老人家:
“回去还得给神庙多上两柱香,保佑天下太平,不然仙界兴许又要来我们留文国征兵——我们这几年被仙界各大门派欺压的还少吗?不过还好我们留文是万年古国,兴亡早就看惯了,管它兴衰成败,到头来都是苦了我们这种百姓。”
她默默把这些话都记下了。卖葱油饼的小贩看了她一眼,觉得她面善,就对她说:“姑娘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她微微一笑。“嗯。我出门在外,家中老父亲体弱年迈,不知哪里能给我赚些营生?”
卖葱油饼的小伙子心善纯良,告诉她:“前面有个绣坊,你要是会刺绣,可以去那里问问。”
她连忙谢过他,跑到他所说的那处绣坊,一问发现里面正好缺一些会绣花的工女,于是她就去帮了个忙。
谁知这半天绣下来,绣坊的人才给了她四个银锭的幸苦钱。
这怎么够用呢?
她心想着回去之后还有一个身娇肉贵的仙君要养,她不禁难过地扶额叹息。
可是,当她回去之后,却见那位身娇肉贵的仙君大人,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在桌旁正襟危坐,优雅至极地端详着一盏留文国特有的粉蓝色瓷器茶盏。
他回头,一见她回来了,清潭似的的眼眸打量着她,生气的把茶碗一扣:
“你这一上午去哪里了?!”
她理所当然地说:“我挣钱去了。”
“谁叫你去了!”他语气很凶很霸道。
但她什么时候怕过他。她理直气壮地说:“我不去赚钱,怎么供得起您这尊大佛!”
他一时间气得面色发白,手指敲了敲桌子,声色俱厉:
“赚点用度钱又有何难?”他袖摆一甩,傲气地说:“你这就帮我放话出去,本神医在此,若是有人前来问诊——”他伸出五个指。
“诊金五千两。”
好大的口气!她一下子被惊掉了下巴。
她走过去仔细看着他:“你怎么不去抢钱庄呢?五千两银子,这一下子翻了一千倍啊你!你奸商,这样谁还看得起病?”
“我说的不是五千两银子,而是五千两黄金。”他眼眸一弯,笑意浅浅。
她难以置信的摇头,手背不由自主的放在他高傲的额头上:“您别吓我,您是不是烧傻了?这种小地方,谁会花五千两黄金看大夫?!”
他倒没有回避她的动作,而是抬头看她一眼。
“我出诊就值这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