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大步大步向前走。
“师父,你就只会吓唬我!你在我姐姐面前可是千依百顺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真不像个大丈夫!”
“好你个小龙王,你懂个什么!”
他怒从心起,想着如何去治一治这小龙王娇生惯养的脾气!
又看向四周,琼花开得正盛,一堆一叠的,繁白疏绿。
淡淡的花香扑鼻袭来,又仿佛落入了老庄梦境,自己是扑飞在花间的一只蝶。
那孩子笑靥明媚,到处攀花折枝。
这“孽根祸胎”虽然老是闯祸,但是仍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又因他老爹东海龙王来头大,是皇亲国戚,眼下还没人能降得住他!
不过,他这个脾气倒是有点像他自己小的时候。他那时虽没有小龙王一样显赫的后台,但赤手空拳的倒也是个硬骨头,连他爹都不能降住他,也就只有师父和师兄才能说他两句。
而他的师父早已驾鹤西去,岁月变迁,这世上他也就只剩师兄一个亲近之人了。
琼舟尊者来到峰顶,见一个巨大的石砌牌门,上面题着“云上之峰”。
进入云上峰,见到琼花荫里的宫阙,宫殿虽不高,但布局独具匠心,只一个雅字形容,叫人想起那位前天庭宰相所写的那首诗:
“久坐金瓶里,出云现活峰。
翠枝覆香雪,花珠坠禅宫。”
这云上峰里,素来一个仆从也没有,只闻花底传来几声鸟啼。
琼舟尊者走到一间阁子前,那门大开着。
于是他掀起门帘,嘴上道一声:“师兄,我来了。”
只见从里屋缓步走出一个白衣男子,那男子眉清目秀,举止端正,且就是那是小溪边上的那男子。
他见到师弟,微微颔首。
他来到桌案前,优雅的拿起茶壶给他们上茶。
他一边润茶一边打趣他道:
“我只是听说你跟东海公主来往甚密,没想到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哪里的话?这是东海的小王爷,名唤慕空。”
琼州尊者拍了拍慕空,“这是你大师父怀容仙君。还不快拜见你大师父!”
“慕空拜见大师父。”小龙王还算得体的鞠了一躬。
怀容仙君点了点头,缓缓道:
“你们既然来了,这住处我也已收拾出来了。
梓祝,你还是住原来那厢房,陈设都没有变动过。
而至于这小龙王,便住在边上那间上好的雅居——你看如何?”
“不要!”小龙王抓住了琼舟尊者的衣袖,撒娇着说:“我想跟我师父一起睡!”
“你都那么大了,早过了跟人睡的年龄。”
琼舟尊者一把扯开那个粘人的团子。他都已经快被这孩子折磨疯了!如果晚上再跟他一起睡,还不得被他烦死!
“师兄!这孩子在龙宫娇养惯了,理应让他分房睡。”
师兄笑了笑:“既然是你自己带来的,你自己来搞定。
我就怕他晚上说不定会怕生,就跟你以前一样,大半夜哭着要回家,也未可知。我看还是跟你一块睡的好。”
那小龙王,一听就高兴了。
但又突然一想,大师父的语气是在小瞧他!
于是他又解释说:
“我可不是因为害怕!我堂堂东海三王爷怎么会害怕!
我只是跟我父王一样,喜欢和谁睡就和谁睡,对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他挠头想了一下:
“对,那叫‘临幸’!”
语出惊人!
怀容仙君果然被这孩子给吓到了,他气得甩了甩衣袖:
“小小年纪,好的不学,连‘临幸’二字都说出来了,成何体统!你这个当师父的,又是怎么教的他?”
琼舟尊者连忙解释:“师兄!我才当了他个把月的师父,当初他父母把他托给我就是学些医术的,谁知他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