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哭,哭!你还有脸给我哭。”
“娘!”
“二爷……”
“砰!”
碧悦阁内,传出瓷器碰撞地面的声音。
紧接着,夏世恒暴怒的声音响起。“药你也敢乱吃,你不要命了是吧。”
“呜呜……嗝!”夏明碧哭到打嗝,她都变成这样了她爹不仅不安慰她,还这么凶她。
她好怕。
只能缩在秦氏怀里瑟瑟发抖,寻求庇护。
夏世恒走到床边,夏明碧怕得把整张恶心的脸埋在秦氏怀里。
夏世恒见了,更是一肚子窝火。手指着夏明碧的头顶,狠狠用力抵了一下。“吃,吃,吃,咋不吃死你算了。”
秦氏见了,把怀里的女儿护得更紧了。“老爷,这也怪不得我们碧姐儿啊!她这明摆着就是被夏禾那贱蹄子给害了。”
“就算是被害的,那也是她自己没长大脑。”夏世恒气不打一出来。
“二爷,你先消消气。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想想,碧姐儿这脸该如何是好。她一个姑娘家,这以后怎么着也是要嫁人的啊。”秦氏心乱如麻,还要安慰情绪崩溃的女儿和安抚相公的怒火,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疯了。
“二爷。”
夏安的声音在厢房外响起。
夏世恒瞪了秦氏一眼,转身出了房。
刚到房外,夏安很快走上前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越听夏世恒面色越是紧绷。“回乡祭祖了!”
“是。说是家在安阳那边,路程太远,且马上入冬,为避免大雪封山,早早上路了。”夏安答。
“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药没问题,人也没问题。”夏安再答。
“下去吧,派人去安阳那边再了解了解情况。”夏世恒总觉得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还有,安排人盯着大房那对姐弟,之前大意了。”
“是,二爷。”
水色。
翠柳进院子的时候,刚巧在夏禾厢房门前遇见刚练完功的夏禾,便拿了绢帕走过去。
夏禾接过她递来的绢帕,仔细擦去额头上的薄汗。
“小姐,人已经走了。直接去的庆安。”翠柳说。
夏禾点头。“夏安去查过了。”
“查过了。”
“嗯。”夏禾点头,把绢帕收起来,往房里走。
翠柳跟上。“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
夏禾用眼角的余光看她,突然发现这丫头言行举止,越来越有大丫鬟的风范了。“何事不明?”
“此去安阳快马加鞭也不过月余,待二爷的人去了安阳,发现人没去安阳,再折回京城,转道庆安,也总是能追上的。”翠柳说出自己的困惑。
夏禾抿嘴轻笑。“那也得他的人能赶回来才行。”
月余以后的安阳刚好赶上了大雪封山,那些人想回来,也得是开春过后,冰雪消融了。
到时候……肯定是进不了城的。
夏禾双目微眯。
至于最后还能不能有命回来,那都是两说呢。
晚上,夏禾把一方天地里的药材全部给收了,又把新买的药材撒下去。
这次种的全是她让夏庭权收的那些药材。夏禾粗略算过,种在这里的药材若不论年限的话,那基本就是一月一收。
“咦!”
当她把拿来的药材种完,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
她看了看还有近半亩空着的土地,再看看身后已经种上药材的地方,发现,这一方天地好像变大了。
这是一下子多出了半亩多地!
一方天地还能变大的!
若说是惊奇,夏禾觉得更多的是惊吓。
她想不明白这里为什么突然多了半亩地,索性,最后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