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还有些奇怪:“怎么我娘家那边没有来信说明,也没有说要请你帮什么忙?”
知府大人点点头,说道:“岳父那边可能是想要低调一些,岳父向来都是明哲保身,不群不党,不偏向于任何一方。这也是岳父自保的手段。不过我们之间有默契,他虽然没有来信说明,但是这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在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帮忙说话,疏通关系的。”
“也是,这些年来我父亲一直很低调,连朝堂上的官位都辞去了。看起来,时机确实是很紧张。也不知道将来谁能够继承大统。”
知府大人摇摇头说道:“这些我们都不去管了。向来从龙之功最为重,也是建朝之后唯一能够封爵位的最可能的手段之一,不过向来站位都很危险。这份富贵荣华咱们是没有那个能力去讨要的。还是老老实实在任一方,造福一方的好。”
知府夫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是他父亲一直以来的方针。
从不站队,也从不偏向于任何一位皇子,未来不管是哪一位皇子上位,朝廷总要有人做事。
他们这些不偏不倚的官员,虽然可能得不到青睐,但皇帝既然要统治国家,要处理朝政,也必须要有人帮忙。
这些不站队的官员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排挤。
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太优秀了,如果太优秀,被多位皇子看重,逼迫你站队,能够全身而退、不站队的官员实在是太少。
“对了,你和那小侯爷说一说,给那位绣娘带回去一封信,其中隐晦的提一提这个事情,至于朝中局势,一句话也别说。”
知府夫人点头:“这个我明白,关键的事情还是我来处理。对了,你娘家侄女不是正好要选刺绣师傅吗?”
知府夫人的一句话,让知府大人眼前一亮:“不错,我这就去信让侄女过来。有些事情前面不太好说,反而是你们女人说在后宅这些事情好商量的多。”
丁浩翔得了优胜,志得意满,回头看了一眼胡雪,这人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发疯,不过丁浩翔肯定不会给跟她一起发疯。
看着还无法接受事实的胡雪,丁浩翔冷冷的说道:“昨日秀绣品展的时候。那么多人你突然之间冲出去,那件事情你也完全无法说出来,并且你怎么知道知府夫人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是绣楼惯用的伎俩罢了。”
丁浩翔并没有实话实说,而是选择了忽悠胡雪一把,这件事情他已经告诉了知府夫人,得了知府夫人的一个人情。
但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告诉胡雪,尽管胡雪应该也没有机会去见到知府夫人,丁浩翔还是以防万一,提前把其中的一些危险去除。
“你以为这些绣楼彼此之间都不知道吗?其中有几家绣楼单纯使用的北方绣娘。他们一直被其他的绣楼压制着,难道他们不知道?因为对方使用的南方绣娘的缘故吗?他们都知道,不过是不想戳破而已。”
胡雪瞪大了眼睛,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自以为是看出来的破绽,居然别人都是心知肚明。
胡雪想到了后宅里的那些阴私,她虽然前世被关在后院,极少外出,但也经常听周围的侍女们聊天。
被关在后院又不准外出,胡雪除了刺绣也就只有打听一些这些八卦事件,才能够打发时间。
她记得曾经有一个侍女说过,大富人家的后宅那些因私。
难道男人们都不知道吗?
不,男人们其实心里都很心知肚明,不过这些女人围绕着他们不断的使着各种手段,拈风吃醋陷害对方,也满足了这些男人门脸面,所以他们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各大绣楼的这一场游线,也是同样的道理。
各家绣楼选择了南方绣娘提供了上佳的绣品,无非也是在争夺知府夫人的青睐。
这一点和那些后宅女人争夺丈夫的目光视线和喜爱如出一辙。
胡雪的内心感觉到有一丝寒冷,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