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中非但没有放开袁锦衣,反而大声嚷嚷,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
随着他的声音,本就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很快便围了过来,将几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绕着。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青年要当街欺负人吗?”
无知的路人,见沈文中将袁锦衣护在怀里,而容安兄弟两人又身强体壮,不由得猜测道。
袁锦衣头都不敢抬了,直接将脑袋埋进了沈文中的怀里,俏脸红中带白,心中更是一片慌乱。
事情到了现在,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她现在只想快些逃离这里,回去找她娘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大兄弟,你们这样当街欺负人不好吧?这前面不远处就是衙门了,官差很快就能赶到的。”
一名妇女看着容安他们,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样‘凶神恶煞’的两个人,其余人光是看着便不敢说话了。
“咦?那似乎是容家的公子是不是?就是做酱香饼和酱萝卜条的那家。”
一名青年却是眼光极精,竟然将容安认了出来。
说起来,容安兄弟几个也算是在青峰县出了名的。
最初的时候,还是因为他们做出的酱香饼,仅半天便风摩了县城。
然后便是容月初被卖,闹到衙门去,可让众人看了好半天热闹。
再后来,刘员外的女儿刘意看上了容安,想要强娶回家当上门,结果两人相克,一个病一个废,被青峰县镇上的人津津乐道了好长时间。
虽然后来他们兄弟少在镇上露脸了,但当初的事情,却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还是有人认出了他们。
“容家的公子?那他们应该不会欺负人才是?”
“对,容家几个公子都是不错的,肯定是另有隐情。”
“容公子,可是有什么误会?有误会说清楚就好了,这样当街拦住人,影响不好。”
知道是容安他们了,众人都纷纷劝慰了起来。
这十里八乡的人,对他们兄弟几个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容月初扯了扯容安的衣袖,示意可以撤了。
“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容安深深地看了袁锦衣与沈文中一眼,扯着容越,大步挤出人群往外走去。
事情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剩下的事情,交给六媒婆便好。
反正这门亲事,他们是不会再同意的。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容越就像得了失心症一般,有一种心中的信仰坍塌了的感觉,无心再逛街。
容安他们便匆匆将要买的东西都买好后,便往六媒婆家走去。
一来,这件事必须要尽早处理,二来,也是看看容安的订亲事宜,可还有哪些做得不到位的。
与些同时,衙门的门被一名陌生人敲响,官差打开门后,打量了门外的少年一会,狐疑地问道:“小子,你有什么事?”
“官爷,有人让我带一封信交给陈运公子,麻烦你代为转交一下。”少年将一封信塞进官差的手里,便一溜烟地跑了。
“哎——”官差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是一封上了蜡的密信。
“给陈运公子的,你先看着门,我送进去。”陈运的信,这些官差可不敢怠慢,连忙交待同伴一声,便往后院走去。
陈运正在教导儿子练字,见到信的时候,连忙让梁雯芳照看儿子,自己回了书房。
不消片刻,他便匆匆走了出去,只交待了一声,一会不用等他吃饭。
陈运一路快步行走,走的方向,正是聚福楼的方向。
“陈公子,你来了。”一名小二在门外候着,见到他的时候,连忙在前面引路,将他引向二楼,之前容月初她们坐的那间最大的厢房。
在门外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他抬手敲了敲门,得到应答后才走了进去。
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