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寡妇还想说什么,但王婶拉了她一下,她便将话语都缩了回去。
容月初带着大春,去看了大豹,又看了小雪,让大春跟大豹玩耍,她独自坐在房间里发着呆。
容老头一直呆在大房家里没有出门,赵氏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能下床走路了。
听到有马的声音,她走到门前张望着,还有些心有余悸。
昨天容老头从三房那边回来后,把她严厉地教训了一顿,如果她再敢去三房那边闹事,便要休妻。
休妻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但也真切地把赵氏给吓着了。
“看什么看?回里面去呆着。”容老头也听到了声音,走出来正好看到赵氏在那里张望着,便怒喝了一声。
赵氏缩了缩脖子,转身走了回去,但她的双眼眼底,却泛着恶毒的光芒。
听说容安得的,并不是痘疮之症,那么当时那个游大夫那样说,便是被他们收卖了,故意过来吓唬她的,目的便是要她自己从三房家里搬出来。
可怜她还真就上了当了,现在连县令都下了话,她也不敢再强行要搬回去。
只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啊!
看看三房家里那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后院的院墙起得那么气派,以后住在那里面,肯定更气派。
不行,她得想办法再搬回去才行。
要想搬回三房家里去,就得先除掉那个臭丫头和那几个小子。
“娘,怎么了吗?”曾氏也能自己慢慢行走了,只是每走一步,仍然痛彻入骨,更别说坐了。
赵氏阴沉着脸瞪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曾氏看着她的背影,恨不得盯出几个洞来,但仍然跟着走了进去。
“娘,是不是爹又说你了?”
曾氏不自然地站在赵氏面前,不敢坐下,皱着眉头说道:“爹这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啊?非逼着要娘你搬回来也就算了,这大碗大碗的吃肉,也没你的份,这不是太过份了吗?”
曾氏很会说话,完全不说赵氏是被容安的病给吓回来的话,而是把一切都推到了容老头身上。
她看得出来,两个老的这些天在闹别扭呢,更气恨容老头现在事事向着三房那边。
竟然从三房那里搬了回来,害得她现在住着一个小房间,看着就别扭。
而且,从三房那边端回来的肉,竟然也都藏着掖着的,不给她吃,想想便气愤。
三房的人给她找了这么大的不自在,她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哼!”赵氏轻哼一声,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娘,你说会不会是那些死小子给爹下了什么迷魂药之类的啊?怎么爹突然就向着他们了?”曾氏贼兮兮地小声说道。
赵氏双眼微微一缩,微眯着眼看着曾氏,等着她说下去。
“娘,你想啊,之前的时候,爹哪一次不是都站在你这边啊,村里多少妇女都羡慕你们有爹宠着呢。可现在,还为了那些小事打你,这……这怎么想也不对啊!”
曾氏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至于话中有几分真实性,那些重要吗?
见赵氏越发阴沉的脸色,她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还有容月初那个小贱人,我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了。”
“自从她一个多月前醒来后,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却分明就是不一样了,这后面的哪一件事,不是她搞起来的?”
“你想说什么?”说到容月初,赵氏也是恨得牙痒痒的,多次被整得下不来台,丢尽了老脸。
她甚至怀疑,这次刘员外家的大小姐与容安的事情,便是她搞出来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娘,你说,那个贱丫头,会不会根本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贱丫头了?”曾氏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赵氏心头一跳,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人明明就是那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