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怎么可能被她碰到?往侧让了让,避过她的手,眼底闪过一抹怒火。
村里跟着来看热闹的那些村民都傻了眼,有熟知刘员外的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敢情她就是那个刘员外的寡妇女儿啊?这身材,她那几任夫君,不会都是被她压死的吧?”一名小媳妇悄声嘀咕道。
但大家看热闹,本来就挤得紧,即使她的声音再小,也还是听到了她的话,都朝她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人往里迎?”
见月氏站在那里不叫人,也不把人往里面迎去,赵氏恼羞成怒,怒目瞪向月氏。
“娶过门?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了。”月氏却没有看赵氏,而是冷着脸问媒婆。
媒婆的脸色有些僵硬,她保过那么多媒,还是第一次见到敢这样跟她说话的。
一般来说,村民得罪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保媒的媒人,传出去后辈子孙再想说好亲事便难了。
虽然她也知道这门亲事不好说,但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就驳她的面子,实在太过了。
她的脸色也有些冷了下来:“什么意思?这你都不懂吗?”
“刘员外家的女儿看上你家三小子了,要娶回刘员外府里享福去了,这日后继承了刘员外的遗产,你们可就享福了。”
“既然是享福,你还是让你的儿子去嫁吧,我家的儿子绝不外嫁。”
月氏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看向赵氏的目光简直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哟?这老的都还在家里,就有你当媳妇的说话的余地了?难道你们家就这点家教吗?”
再次被月氏驳了面子,媒婆的脸上挂不住,说话也含枪夹棍,明嘲暗讽了起来。
“我们家什么样的家教,不劳你费心!我们家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回吧。”月氏直接冷下脸来赶人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一名村民不可置信地低呼起来。
“怎么回事?刘员外的寡妇女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要娶容安?开什么玩笑啊?”
“估计又是赵氏搞得鬼吧,你们没听到刚才那位小姐叫她的样子?”
“对,肯定是赵氏搞得鬼!她这是要害死阿安啊!”
“可不是吗?进了刘府,还能有活着出来的吗?”
“这真的是亲奶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啊?”
“就是啊,前两天曾氏要卖阿初,现在她要嫁阿安?她们不会是窜好的吧?”
“嫁?她肯定是收了人家彩礼钱了吧?那分明就是卖!”
“对啊,真是黑心肝的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卖,这是要逼死容安吗?”
刘夫人与刘意已经从软轿上下来,听着村民们的议论,脸色很黑,但见到月氏那比她还难看的脸色,她忽然又心情好了起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睨着赵氏,之前可是她主动上门说要嫁孙子的,自然得由她来说服了。
对上刘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赵氏心头轻颤,再看着村民们那冷嘲的笑容,她心头怒火飙升,忽然拿出了当家作主的气势来。
“好啊,月氏你个贱人,反了天了你,容安的亲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了?老娘还没死呢。给我滚回去。”
“这个家,好像还轮不到你赵氏来发号施令吧?”
秦寡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个赵氏,真是够了,真以为还是她当家作主的年代吗?
“扫把星,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马上给我滚!”
赵氏被秦寡妇戳穿心思,气得双眼直突突地瞪着秦寡妇,那眼神,分明就是,她再敢多说一句,她就要扑上去撕了她的感觉。
“谁乐意管你家的事?这也不是你的家吧?你家在那边呢。”秦寡妇才不怕她,指着大房那边说道。
赵氏气疯了,就想扑上去打人。
容柳刚刚从后院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