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娶,是嫁!”曾氏撇嘴,激动下扭动了下身子,身上钻心的痛令她眼底的恨意更为疯狂。
“听说刘员外家没有儿子,所以要招婿上门,才会给这么高的彩礼。”
“嫁?那就更不可能了!那些死小子肯定不会同意的。”赵氏的脸色难看起来。
“娘,你否管他们会不会同意,你只要往刘员外面前表达你身为长辈的意思便行。”
曾氏不死心地劝说道:“娘,你想想啊,刘员外那可是镇上的大户,听说与里长的关系极好,在衙门里也有关系。”
“只要娘将意思传达过去,那个寡妇如果看上了阿安,她自然会逼迫月氏同意,到时娘你只要在旁边说几句话,便等着收彩礼就好。”
“你是说,要我亲自把容安送到大户人家里去享福?既然刘员外家没有儿子,以后也将是容安继承家产?而我跑一趟,只得到二十两的彩礼?”
赵氏双眼突突地看着曾氏,似乎随时想要扑上去撕了她似的,这个败家娘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曾氏知道,如果不把这其中的道道跟她说明白,她肯定是不会去做的了。
“娘,你先听我说完。那刘员外的那个寡妇女儿,不但是个寡妇,还有个扫把星的名号,一共已经死了三任夫婿了。”
“否则,就凭着那二十两彩礼,你以为她会招不到夫婿吗?”
不用说,连死了三任夫婿,扫把星的名声肯定传了出去,就算是为了银两,也没有人愿意,或者说,也没有人再敢上门了。
见赵氏没有说话,曾氏又再开口:“听说那个寡妇肥胖如猪,你说如果容安嫁过去,会不会……”
赵氏心头微微一颤,沉默了下来,用她不大的脑容量细细地思考着此事的可行性。
“娘,你想想,你只要跑一趟,把意思表达一下便行。”
不但能恶心到三房,说不定还可以趁机除掉容安呢。
现在的曾氏满心满脑的都是除掉三房家几个小子,然后她们可以霸占那些地皮和房子的疯狂想法。
人是,三房家里的小子有些多啊!
“娘,我听人说那刘员外是个很大方的好人,可能你这样子跑去说了,他看在你年龄大的份上,还给你拿些跑腿费呢。”
“后面的事,你只要在他们上门来提亲的时候说几句支持的话,便能得到一大笔的彩礼银了。”
“娘,你看,现在三房家里有大银两了,还要起青砖大房子,可是他们有给你们拿过一个铜板吗?”
曾氏这话,简直就是往赵氏的心窝子里捅刀子啊,她恶狠狠地瞪了曾氏两眼,心中气得发苦,站起来便往外走了。
曾氏歪着脑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双眼里迸射出恶毒的光芒来。
容安,如果真的被那个寡妇看中招为上门女婿,月氏,不知道你将如何应对?
不会以为打猎卖了几个银两,便可以与镇上的大员外抗争了吧?
至于她说的大员外是个好人,那不过是诓骗赵氏上当而已。
赵氏从大房出来,一时间竟然无处可去,便又回了三房这边。
站在篱笆门前,看着里面月氏与苏氏在给人收萝卜,那一堆堆的铜钱分发到外人的手上。
看着那熟悉的村民,拿了月氏发的铜钱,对她千恩万谢后离开。
越是看着,她便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了一般,似乎,三房家里所有的一切,她都插不上嘴,更插不上手。
然后,她看到了容安推着独轮车回来了,车上还买了大量的小坛子和米面,就那样漠然地从她身边走过,甚至连招呼也不跟她打一声,仿佛她只是个透明人。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令她感觉到窒息,脑海里再次萌发出一股狂躁的冲动来。
她黑着脸转身便离开了家门,自己独自一人离开了村子,往镇上走去。
容月初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