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叔你们老两口,看到人家三房起了大房子,要住进来,看在是老人的份上,孝顺老人那也是该的。”
“你们当初说的是,兄弟三个每家每个月给你们供二斤粮食的吧?”
“现在还有谁给过的?大房家里吗?还是二房家里?”
秦寡妇忍着身上的疼痛,越说越气愤,似乎说的是对她的不公一样,而且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
当初分家的时候,是请的村长和村里的几个老人做的见证,村民大家当时也是在场的。
“都没有吧?你们住在三房家,吃在三房家,人家三房他们有说过一句话没有?”
“都没有吧?你们怎么好意思,大房家的跑到这里来要吃的?给小的拿了,还要给大的也拿上。”
“你们的脸怎么就那么大啊?都不嫌弃隔应得慌吗?”
村民们都听得稀虚不已,看向赵氏,曾氏与狗娃的目光里都充满了嫌弃。
狗娃他是小孩子,自己跑到叔爷家里来要吃的,看在是小孩子的份上,家里有的,给他拿点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他自己拿了不够,还要给家里的大人拿,这不是在欺负人吗?
村里,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因为各种天灾,每年的收成都低得难以糊口。
在这样的年代里,很多人都是吃了上顿便没了下顿,更不要说还要去养早已经分家了的侄孙了。
也难怪阿初会忍不住想要抢回馒头,推倒他了。
“这赵氏也是真的太过份了,她们自己死活赖在三房家里,两个人就占了一间大房,害得人家阿初那么小小年纪的便要去住茅草房,真是造孽啊!”
“就是啊,住的霸占去了就算了,吃的也是,总是从三房家里拿粮往娘家,往大房家里送,她怎么做得出来?”
“就是啊,都是自己一个口生出来的崽,怎么就偏到天边去了?”
“曾氏更过份,她们自己不赡养老人就算了,还教唆孩子来小叔子家要吃的,这不是教坏孩子吗?”
“看刚才狗娃那个狠劲,日后长大了肯定也是个歪的。”
“大武二武两个都被她教得不老实了,平时总是偷鸡摸狗的,现在又把小的教成这样,她这是想要做哪样?”
“就是啊,也就容茂山人老实,不跟她们计较,可她们也不能把这看成理所当然了啊?”
“这容茂山瘫上这么两个老的,还有这样的大嫂,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容老头,赵氏听到这些话,脸上羞躁得厉害,黑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就像谁欠了他们多少钱一样。
曾氏却是不干了,双手叉着腰再次站了出来,怒喝道:“谁说我们没有给粮的?啊?我们昨天才拿了两斤大米过来。”
“哟?是你拿的吗?我怎么听说是你婆母生病了,想吃米粥,三房家里没有大米了,才叫阿安去你家拿的?”
“就这样也好意思说给了?而且,这分家都多少年了?十年了吧?”
“十年时间,还是在婆母生病了想喝米粥时上你家去拿的,这样的事情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哎哟,你的脸不躁,我都替你躁得慌!”
秦寡妇今天是彻底与曾氏干上了,只要她一开口,她便顶上,顶得曾氏一口气差点更在喉咙咽不下去。
容月初听了秦寡妇的话,真的很想给她来点掌声鼓励一下,这么大赞的话,也难为她一个村妇能说得出来了。
她转向村长,脸上带着眯眯的笑容。
“村长爷爷,不知道你可有听到狗娃说的话?”
“还是说,你也像我阿奶一样,记性不好,耳朵也不好使了?”
“不知道那样的话,咱们靠山村的村长是不是也得……”
容月初歪着脑袋,声音很是稚嫩,但看似天真的一句话,却是彻底的堵死了村长后面想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