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也是一时心急,想要尽早离了这秦楚阁才在苏公子面前失了分寸。
她若是依旧是花魁,就是再过一年好日子,来年花魁之位定然不会是她了。一顿饱与顿顿饱的道理她还是想得明白的。
“苏公子,奴家都听公子的吩咐。”
苏灵瑶见她老实,也就没有多想。
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是被绑进来的,上次没有将自己化的英气,座椅这次来就是老鸨也没有将自己认出来。
若是问起来,自己现在名义上是自己的哥哥,兄妹长的相像也不会引起怀疑。
苏灵瑶将面膜均匀的涂在她的脸上,“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绿柳。”
“长话短说,你今日弹琴要记得时刻保持优美的坐姿,然后就是微笑,一定要笑着弹琴,剩下的交给我。”
秦楚阁里的姑娘们弹奏已经接近尾声,因为绿柳是上一任花魁,所以每一次比试她都要排在最后。
到绿柳上台,苏灵瑶毫无顾忌的将秦楚阁里的烛火全部熄灭,只留下台上的烛火,营造出演唱会的感觉。
从绿柳上台开始,楼上的丫鬟们就可是撒花瓣,这花瓣是围绕着绿柳撒的,刚好将人与琴一同圈起来。
又用水汽营造出仙境一般的场景。
琴音响起,飘渺的水汽随着人力扇的风飘上台,花瓣飘飘然落下,台上清丽佳人一身白衣,素手拨弄琴弦。
原只有六七分的琴音配上这样美轮美奂的场景在台下的人看来就是十分了。
绿柳毫无悬念的获得了最高的票数,到了晚上,点绿柳的客人也多了起来。
绿柳借口听苏公子的话一一推掉。外人只以为是苏公子将人看的紧,纷纷打趣。
苏灵瑶在绿柳拿到琴的第一名以后就离开了秦楚阁,并不知道绿柳胆大到用她的名义将人拒之门外。
一夜之间,苏府的苏公子对秦楚阁的绿柳姑娘有私情的消息就成为了海昌城里人们的饭后谈资。
而苏灵瑶连着几日都去秦楚阁与绿柳单独在房间里几个时辰,更是坐实了这件事。
苏家公子长的好,家世好,城里不知道多少贵女眼巴巴的盯着苏家的亲事。
没成想最后竟然叫一个妓子先入了苏家公子的眼,个个捶胸顿足,郁闷了好些时日。
绿柳有意将花魁之位让出去,不论是琴棋书画哪一样比试,她都留有余地。
奈何苏灵瑶想出的出场方式,表演形式,样样都是她没见过的,一出场就已经惊艳了所有人,愣是再次成为了花魁。
后来连着几日她都闭门谢客,称心有所属,不愿迎客。偏偏点名要绿柳的人如过江之鲫,因此她为苏灵瑶守身的事传的满城风言风语。
绿柳每日在自己的房间里开着窗户眺望街头,日日盼着苏家公子能因为坊间玩笑话而来看自己,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利用谣言让对方为自己赎身。
哪知她日日苦等,愣是再也没有见过苏家公子来秦楚阁。
绿柳心一横,次日就传出了她怀上苏家公子的孩子的消息,这个消息让已经沉寂的谣言再次四起。
苏灵瑶在自己的院子里每日看看账本,研究研究新吃食,听到下人将外面的谣言传回来也不恼,就认着让人随便传。
花楼女子怀上贵公子的孩子是大忌,日后那绿柳再想接客,也不会有人敢点她了。
苏灵瑶看得明白,只觉得那绿柳因为自己贪心,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原本她闭门谢客几日就会让人心痒,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句话一直都是真理。而她又放出自己怀孕的话,原本骚动的心不沉寂才奇怪。
苏灵瑶并没有打算解释,她不管绿柳如何闹腾,也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但是日后等她真的生下来了,自己一定是不会背这个锅的。
她早已告诫过绿柳不要将主意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