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吐蕃的使者来了半月有余,竟在长安城内迟迟不肯离开。我瞧见许多次,他们在长安城内鬼鬼祟祟的,实在是可疑。”秦田补充着。
韦灵儿道,“这来俊臣设置的机构,是皇后允准的?”
“是。”尤庆道,“大人不在的这几日,朝中已经有许多大臣被冤死在推事院里头了……现如今的长安城表面无事,可是却人人自危。这推事院,进去了便再也出不来了。”
“那吐蕃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还没有去特地调查,毕竟来大人如今每日都是虎视眈眈的,我们做的事情只要稍微不遂他的意,便有被杀头的可能。”
“还有还有!”秦田垫着脚,神情带着激动,“邱将军也回来了,只是他在博州屠杀了官员千余人,回来之后却还被皇后以立了大功来赏。”
“那博州的官员作乱,他奉命去平叛。”
“不是这么简单的。”尤庆道,“大人刚回来,怕是有所不知。那博州的人确实准备作乱,但邱将军赶到的时候,那博州的人已经投降了。兴许是皇后下了命令,也兴许是他善作主张,反正……人是一个也没留下!”
“荒唐!”韦灵儿闻言神情微恼,秦田却道,“现在啊,老百姓都称他为‘人屠’,推事院和他都不得不防啊……”
次日,皇后果真又给丘神绩摆了宴席,只是韦灵儿在去宫中的路上,确实瞧见了一些吐蕃的使者,神情慌乱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她想起秦田的话语,便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越过高大的围墙,韦灵儿瞧见了院内的景象,那吐蕃的使者此番怕不是来求和,是为了炸掉整个长安城的。那院内,码放着许多的炸药,那群人在慢慢埋着引线,同时脸上还露出狰狞的笑。
“糟了!”韦灵儿暗叫不好,这种生死关头,即便是不肯服从皇后,却还是得将这事关整个长安城的信息立即递送进宫。然而她今日竟没有车马,她匆匆的离开,正巧碰上了准备进宫的丘神绩。
她慌忙上前道,“邱将军,接你马匹一用!”
丘神绩一愣,瞧着她满头大汗的模样,神情微蹙,“作甚?”
“火烧眉毛了,我来不及和你解释太多,我需要立刻进宫一趟!”韦灵儿扯过马匹,朝着丘神绩道,“改日作为感谢,我定让你见李成瑞一面!”说完,韦灵儿便策马而去。
丘神绩一怔,“成瑞兄回来了?”可是回答他的,却只有马蹄踏起的尘土。
皇后此时还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宴席,满眼含笑,出乎意料的是,那吐蕃的使者,竟然还有几个代表正坐在宴席里,和朝臣敬酒。
韦灵儿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将炸药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她本以为,就算这个皇后治国再怎么不好,却也不会坐视不理。可那皇后听完,立刻笑了起来,转身竟依旧和吐蕃的人寒暄。
那些吐蕃的人也上前解释了起来,“回禀娘娘,那些事为了庆祝长安繁华,为了祝贺皇后娘娘的恩威才准备放的烟花。”吐蕃人说完,果真天空中绽放起了朵朵烟花。
韦灵儿见状,即可赔罪。可皇后此时却不依不饶了起来,“韦尚书离开京城些许时日,这断案的手法却越发差劲了起来,竟妄图挑拨吐蕃与我大塘之间的友好关系!来人,交给来卿!”
“娘娘!兴许这都是误会,韦尚书如此谨慎,也是一心为了长安啊!”听到来俊臣这几个字,宋文羽吓得即刻双齿打颤,如今的推事院,竖着进去,便也只能横着出来……
皇后娘娘这是打算要了她的命啊!
可宋文羽在皇后眼里本就是一枚棋子,她冷冷道,“帮她求饶者,一律按照共犯处置!将人快些拉下去,在这碍本宫的眼!”
此话一出,韦灵儿和宋文羽便即刻被拖了出去。一时之间,原本喜悦的寿宴此刻便变成了人人后脊背发凉的审判会。丘神绩此时也刚刚道,见状也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