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韦灵儿问。
“因为,我没有娘亲了。”林维扬说到这,垂下头,活像个两岁的小孩子,他尽是难过,“或许生辰之日,旁人都可以在母亲的怀内撒娇,吃着母亲做的饭,可我……”
韦灵儿闻言,微微怅然,她的生辰日,韦夫人都会准备好一大桌子的菜,阿兄,母亲父亲,众人围坐一团,一家人说说笑笑,别提有多热闹了。
韦灵儿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林维扬的后背,听到他喃喃道,“灵儿,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辰,谢谢你。”
“王爷,说什么谢不谢的。”韦灵儿笑笑,倚靠到他的肩头,“以后王爷的每一年生辰,灵儿都陪着你过!”
“好。”少年心口一颤,将少女抱进了怀内。
次日早朝。
那太子受伤的消息几乎轰动了整个朝堂。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在皇城脚下被伤成这样,实在是匪夷所思。朝堂之上,众人皆心惊胆战,不觉在心中猜测伤害太子之人的来历。
然而那个可怜的替罪羊被带上来的时候后,皇帝怒不可遏的下了诏令,立刻将人带出去处斩,甚至都不肯听那人多说一句。
韦灵儿没有做声,默默拿着笏板站在原地。
这太子伤成这样,宫中的太医诊治过也都说无法让他的双臂恢复。这句话也就意味着,这个所谓的储君,已经成了废人。
即使明文里从未规定这太子需要武艺精通,但大塘绝不会让一个废人再在储君之位上苟且着。众人皆心知肚明,似乎在为这李成护遗憾着。
然而那个真正的凶手李成钰,更是有着极大的沉着力,当所有的老臣都在忧心一国储君是否要废掉重新册立的时候,他却假模假式的开口询问李成护的伤势。
韦灵儿见状,不禁心下一惧,若是自己也和旁人一样不知情,怕是也得被李成钰这番话语给欺骗了。甚至还得以为这李成钰是个极重视兄弟手足之情的人,从不会觊觎储君之位。
真是好大的魄力。
韦灵儿的后背不禁出了冷汗,相比之下,这李成护做事太过于嚣张,坏事好事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虽勇敢,但也空有勇敢,根本毫无城府。
反倒是这李成钰,令人捉摸不透,若是李成钰得了太子之位,怕是自己真的该忧心自己的这条小命了。
早朝散后,韦灵儿满腹惆怅的走在石阶上,跟随者朝臣门缓缓退下,冗长的石阶走了许久,周围的老臣依旧在咋舌说着李成护遇害的事情,只有韦灵儿依旧的沉默。
石阶刚下来,李成钰走上前,将韦灵儿给喊住了,“韦尚书,我有话同你说,可方便?”
“二皇子殿下何事?”韦灵儿环顾了四周,等那些老臣都离开后,和李成钰移去了一侧。
李成钰脸上依旧带着笑,“韦尚书应该还记得,你我二人之间的约定吧。”
“二皇子是指何事?莫非,是这个?”韦灵儿从怀内将那个兵符掏了出来,这才想到,还没有让寒云廷去掉包兵符呢。
“韦尚书果然聪慧。”李成钰道,“所以,韦尚书可愿意和本皇子一同成就一番大事?”
往日旁人说李成钰阴狠,她是不怎么相信的。只是觉得他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讲话始终带着笑,可今日她瞧着他脸上的笑,心头的寒意却四散开来。
她明白,和李成钰讲话,要十足的小心谨慎,如今李成护倒了,他的目的定是要去夺储君之位的,这种杀头的事情,她绝对不能做。
“二皇子殿下。”韦灵儿笑笑,“我身为刑部尚书,自然要为国为民,不能做违背天理之事。”
“瞧瞧韦尚书说的。”李成钰知道韦灵儿性子执拗,想要让她为自己做事,定是难上加难,他笑笑,将话题转移开来,“韦尚书肩膀的伤还好吗?”
“已经没有大碍了,多谢殿下关心。”韦灵儿急着离开,毕竟此人如此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