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回头,眼眸中全是暴戾:“为什么?”
“陈意,我谋划的事尚未成,还需要殷逸。”茜茜柔情似水的眼眸中,掩藏着星星点点的杀意。
陈意浑身一僵,眼前的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他十指微拢,紧攥成拳:“茜茜,蝶蕊是你女儿!”
“莫说是女儿了,为了得偿所愿,我连我自己都舍出去了。”茜茜甜甜一笑,森冷的视线从陈意身上划过,最后落在了蝶蕊那张情欲未退的脸上。
蝶蕊猛得一激灵,蜷缩成一团:“兽母,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你收拾一下,我们该离开了。”茜茜淡声道,看不出喜怒。
蝶蕊有些迷惘,觉得今天的兽母很陌生。
一时之间,惊惧交加,她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殷逸,希望能从他哪儿得到些安慰。
然而后者,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茜茜厌恶的扫了蝶蕊一眼,心中冷嘲:没脑子的蠢货,露水情缘怎能当真。
她与殷逸相交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那人的秉性。
那殷逸为人阴险狡诈,自私自利惯了,对他没好处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偏帮。
若不是这样,天狐部落的族长之位,怎么可能落在狐啸月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身上。
殷逸缓缓起身,漫不经心的勾起地上的兽皮,朝自己的腰间围去:“狐启灵那边,确实隐藏了些东西,应该是某种新型武器。还不等我近距离观察,就被狐啸云那个贼小子发现了,真是百密一疏。”
“武器?你真没看清是什么武器吗?”茜茜心中骇然,面上波澜不惊。
殷逸矗立在哪儿,右手捂着右侧腰上的伤口,鲜血顺着他指缝流下,刚刚与陈意撕扯一番,刚愈合的伤口裂开了:“刚一靠近洞口,只瞄了一眼,就被发现了,我能看清什么?
我的身份恐怕藏不住了,不用等到天亮,狐启灵就会带人反击。”
茜茜扫过殷逸身上的伤口,眸色回函不明。
自从骆清清出现后,她下得整盘棋就被打乱了。
之前,她本打算过完这个冬季在动手,现在却不得不提前铤而走险。
若殷逸的身份真的暴露了,那么就必须要制造混乱,让整个天狐部落的人,无暇顾及其他才行。
思及此,茜茜眼中划过一抹狠辣,她一步一顿朝蝶蕊走去:“既然如此,你就不得不死了。”
“兽母,你……你在说什么?”蝶蕊惊惧交加,手肘撑在冰凉的雪地上,慌张的往后挪动身子。
茜茜笑面如花的看着蝶蕊,但笑并不达眼底:“蝶蕊你狠毒有余,可是却太过单蠢,死对你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兽母,饶了我吧,我以后够不敢在自作主张了!”双肘都快被冻僵了,却不及她心中的悲凉。
茜茜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像是平时那样温柔、慈祥。
下一秒,她用力捏住蝶蕊两颊,将一颗红色的药丸喂了进去,微抬蝶蕊的下颚,迫使蝶蕊将口中的药丸吞下去。
这是哪个人给她的毒,名为百花醉。
此药毒性强烈,服用之后却不会在人身上,留下任何中毒的痕迹;中毒之人像是沉浸在醉梦中,死的极其安详。
天狐部落那些逝去的灵医,就是被她这么给弄死的,至今污染发现端倪。
看着蝶蕊迷醉的闭上眼睛,茜茜起身看着巫鬣:“回去告诉他,原定计划不变。”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你这个女人,竟会如此狠辣。”巫鬣的话说的很轻松,心里却因为茜茜的狠,产生了浓浓的戒备。
茜茜撩动长发,姣好的面容,笑的云淡风轻:“她的死,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回报。”
陈意闭上眼睛,将难以置信的眸光掩藏,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
颤抖的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