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待十四走近,银朱才看清她满身伤痕,抓着刀的手便不自觉地往长孙行的脖子压了几分。
“啊……饶命……饶命……”长孙行感觉到皮肉一阵刺痛,鼻涕眼泪一起流,“女侠饶命啊!”
“嗜血藤呢?”十四问他。
“在……在……”长孙行的下巴在发抖,说话说的不甚清楚,“在……”
十四没耐心了,示意银朱直接抓着人进去:“别玩儿花样,不然你的命就留不住了。”
三个人进到屋子里,十四把门关上。
“在哪儿,带我过去。”
长孙行领着二人来到书案前,伸手去摸案上个笔架。十四阻止他,自己动手。
“怎么做?”
“往……往左推。”
轻轻一推,书案后面的两排书架自动分开,露出一间上锁的小门。
“在房子里修密室是你们家的传统吗?”十四也不问长孙行拿钥匙,而是直接从空间里摸出之前定制的钩针,轻轻松松便把锁撬开了。
长孙行看着她无比熟练的动作,忽然想起长孙衍的密室……然后,不止腿跟脖子疼,全身上下的肉也开始疼了。
长孙行这间密室跟长孙衍那间大小差不多,不过内容却大不一样。长孙衍那间大部分空间放的都是古籍字画,而长孙行这间,全部都是金银珠宝。
寻常金银用箱子装着,更贵重一些的则有特制的架子摆放。
“嗜血藤在哪儿?”十四问。
长孙行极为不情愿,又极为听话地伸出手,指向一侧架子上的某个盒子。
十四这才发现,原来这里面也有一架专门放药材的架子,只不过不明显罢了。
她拿起长孙行指的盒子,打开来看,三株嗜血藤都好好地躺在里面。
“银朱。”
银朱会意,挟持着长孙行往外走。
此时的长孙行却有些愣神,原本以为十四也会像洗劫长孙衍那样把他的密室洗劫一空,没想到她居然只拿了嗜血藤,剩下的东西看都没看一眼。
三个人来到外面,院子里的人比进去的时候多了两倍——去抓马的人回来了。
好在,长孙衍应该还卧病在床,并不在其中。
他不在,手握长孙行就是最大的砝码,任谁也不敢放肆。
要是长孙衍在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劳烦二当家,命人准备一辆马车,送我们一程吧。”
昌顺镖局的人乖乖准备了马车,银朱带着长孙行坐到车厢里,十四在外面驾车。
“放心,你们不用跟着。”她对欲追上来的昌顺镖局众人道,“我也不想要你们二当家的命,只想让他送我们一程,然后再把你们的马车赶回来。”
“乖乖听话哦,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谁追上来了,那受苦的可是你们二当家。”
说完之后,十四扬了扬缰绳,架着马车悠悠然地走了。
这速度,换个时间换个场景,所有人都会误以为她在驾车逛街。
从城西走到城南,马车慢慢悠悠地走了一个多时辰。银朱担心十四的伤,中间换成她赶车,让十四去车厢里休息了。
长孙行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根本不用看着,任他跑他都跑不了。
在黄粱镖局大门口停下之后,银朱扶着十四下马车。喊了长孙行两声,他才从车厢里挪出来。
“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那个提议。”临分别之前,十四对他道,“不论从哪个方面考虑,这个提议对你我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十四忽然一身伤回来,门房不敢隐瞒,立马通知了齐天衡。
齐乐成的院子靠近主院,听到动静也一起起来了。一听是十四受了伤,衣裳都没穿好就往外跑。
齐天衡在后面追。
齐夫人原本嫌太冷不愿意起来,听说儿子去了,也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