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先不哭,先听我说好不好?”
韦砚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了,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小孩子就是这样,大人不害怕,他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先听我说好不好?”
“好……好。”韦砚抽泣着点头。
“你为什么要哭呢?”十四问。
“血……有血,好多。”韦砚回答。
“那些血是狼的血,又不是你受伤了,你为什么要哭呢?”十四又问。
“怕,害怕。”
“没什么好怕的。”
“狼流血,代表它死了,死了也就不能攻击你了。你不会受到伤害,为什么要害怕呢?”
韦砚在很认真地听他娘说话,听到这里一想,好像确实是娘说的这样。
听到他的哭声小了,十四也知道他听进去了,在思考。
她继续道:“阿砚,血不可怕,因为并不是你身上的血,你不会疼也不会死。”
“狼也不可怕,只要你能打得过它。”
“你是个男孩子……不,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要勇敢。这没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好哭的。”
“……嗯。我知道了,娘。”韦砚表态道:“我以后都不怕了,也不哭了。”
“这才对。”
十四给他擦了眼泪,又给了他一个鼓励的拥抱。
“阿砚要做一个勇敢的孩子。”
“好!”
刚刚的情绪过去了,韦砚又重新把掉到筐里的小砚抱了起来。
“小砚,刚刚有没有摔疼你?不怕哈,小砚要勇敢。”
“噗!”
十四看着他,还真会现学现用。
终于把孩子哄好了,她该考虑怎么把狼运回去了。
这是一头成年的雌狼,起码有一百斤,比现在的她还要重。这要是拖进村子去,要吓坏看到的村民吧。
要是有人问起这狼是怎么来的,要怎么解释呢?
要是有代步工具就好了,她完全可以不把狼弄进村子里,不用让别的人知道,直接带着去县里卖。
可是最近的县离小韦村几十里远,她凭着一双脚,还要带个孩子……要是从前就当是徒步奔袭了,可这不是从前呀。
十四犯了难。
想来想去,也只能尽量编一个听上去没那么离谱的瞎话吧。
“阿砚。”
“娘。”韦砚抬头。
“待会儿我拖着狼进村,你就自己下地走哈。”
“好!”
“还有,要是有人问这狼是怎么来的,千万别说是我变出来的。”
“为什么?”
“因为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变戏法,要是被人知道了,会很麻烦。”
韦砚似懂非懂地点头。不说,他记住了。
“既然不能说实话,要是别人问起来呢,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