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到他的怀里。
水心庵,余氏见到霍惜和穆俨有些惊讶。“怎的过来了?也不派人说一声。”言语中又有些惊喜,“怎的忽然来看我?”
忙招呼两人进屋里坐。
水心庵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与余氏一般年纪的妇人带着一两个婢女。都是与余氏一样遭遇的人。夫家呆着尴尬,娘家又回不去。都是一些可怜人抱团住在一起,相互照应,有个落脚存身之处。
水心庵自余氏住进来后,穆府把整个山头都圈了起来,山脚下也派了护卫看守。
水心庵这才没被人打扰,很是清静。其余妇人间接得了余氏的好,待她处得极为相得。
“请母亲见谅,儿媳来晚了。自入滇来,未曾来看过母亲,心生有愧,请母亲责罚。”霍惜给余氏行大礼。
“快起来快起来,说什么责罚。我本就是方外之人,喜静不喜热闹,闹轰轰地我也头疼。再说你数次派人来看望,又送这送那,我心里只有感激。”
“母亲不见怪便好。我时时想着来看您。这次夫君班师回城正好与我同来。”
穆俨闻言给余氏施礼,端坐一旁。
余氏看他,数年了,自这个嗣子入京后,再未得见。“这一晃许多年,俨儿都娶妻生子了。你们信中说小渔儿这个那个,我看了心生欢喜,只恨山水遥遥,不能得见小孙孙一面。”
“我与他说过这边有位祖母,小渔儿都记着的。现在我已让人教导他习字了,等他会写信了,就让他给您写信。”
“那可好!我可就等着了。”
但凡女人,对小孩子总是没有太多的防御之心,听霍惜说起小渔儿的趣事,余氏也听得滋滋有味。
“小渔儿聪慧,是我大房之福。你夫妻二人需得用心教导,培育他成长,将来才不堕他曾祖、祖父之威名。”
“是,儿子,儿媳谨记。”
余氏看着眼前这对儿子儿媳,见他们恩爱,暗自点头。
对穆俨说道:“你大舅大舅母数日前来看望我,还说等你回来,要上门拜谢于你。”
“是俨的不是。怎敢劳大舅大舅母来看望我,等过两日,我就携惜儿上门拜访。”
余氏点头:“大哥大嫂说,这些年多亏有你帮衬,余家在云南的生意才做得顺遂。就连在京师的生意都在你的帮衬下,不仅顺利地站稳了脚根,目前形势还颇为红火,都是你的功能。”
“母亲过誉了。这里面都是四叔的功劳,四叔在帮着跑上跑下。”
“你也不必自谦,有四老爷的功劳,更少不了你的。我余氏一族这些年得穆府和你多方照应,才有如今的好日子。”
霍惜还以为余氏进了庵堂,会是个心如止水,怪格不讨喜,不喜多言之人,来时还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可等见到人,没想到余氏这久居庵堂之人,却落落大方,颇为健谈。待她和穆俨也很是亲近。
让霍惜很是欢喜。不觉与她亲近了些许。
“听说你被君家挤兑,还被君明章派人掳进山了?”余氏看向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