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园惊呆了,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她知道自己该收一收没见过世面的嘴脸。不过,大佬这么强,她自己知道吗。
很难让人觉得她是生活在外区的人。
丁绽抬了一下眼皮,视线从秦熙园脸上扫过,神色平淡:“是这个吗,丧尸核。”
秦熙园忙不迭地点头:“对。”
有了纯净的水,丁绽拿出之前放在行李箱里的碘伏。
秦熙园剥开少年的衣服,入眼细白的皮肉上,满是鞭子抽打的痕迹,最严重的地方是背部和大腿,能看到有块明显突出来的骨头,画面很惨烈。
秦熙园不忍直视,看着都疼:“大佬,这人怎么这么惨,跟人有仇啊。”
“他需要做简单缝合的手术。”
丁绽半跪在地上,用清水处理苏也身上的脏东西,眼睛眨也不眨地半垂着眸:“我需要针?”
“针?”
秦熙园随即拍手:“有的。”
她想起来自己和丁熠从房间里淘出来的小玩意,她见过一个针盒。
丁熠把箱子里的杂物全倒到地上,三个人开始扒拉这些小玩意儿。
秦熙园拿到了一个圆盒,她晃了几下,一根针就跑了出来,她举着针头,说:“在这儿!”
丁绽问:“有线吗?”
秦熙园很遗憾地说:“没有。”
丁绽不似秦熙园那样慌乱或者激动,有条不紊地说:“去烧一根木棍,给针消毒。”
“好。”
三个人在院子里生火,很快一根烧得红彤彤的木棍就被秦熙园拿了进来。
丁绽拿着针在上面烤,将头发当作缝合线从针眼里穿过去。
简单的准备后,丁绽开始给躺在沙发上的人做手术。
秦熙园有些紧张,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下。两个小孩坐在旁边,谁也不说话,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丁绽。
秦熙园用米煮了粥,给两个孩子盛了点,又给丁绽端了一碗。
尽管她表情依然很冷,看不出任何情绪,秦熙园还是看到了他身上困恹恹的疲倦。
“去睡会儿?我帮你看着。”
“嗯,有事叫我。”丁绽应声,抬腿就上了二楼。
此时在院子里丁菁和丁熠放下碗筷,蹬蹬蹬小跑追着丁绽的背影。
苏也醒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旁边有人,侧过头,看到了昏过去时见到的最后一张脸。
他一点也不意外。
那张好看的脸也转了过来,和他对视上了,神情淡淡扫过了他。
“醒了?”
“嗯,这是哪儿?”苏也发现自己喉咙干涩,沙哑。
他想起身,被那人按住了。
“我暂时住的地方。”丁绽不太高兴地提醒:“别乱动,如果你想死的话请随意。”
苏也又躺了回去。
“大佬,水烧好了。”此时一个端着半旧热水壶的人走了进来,苏也并不认识。
秦熙园意外看见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她咦了一声,看向苏也,问道:“你醒了?”
屋子里不是伤的伤,就是小的小。
秦熙园唯一一个四肢健全的大姑娘就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外加保姆。
丁绽的脚伤一直恢复得不错,就是后来被苏也拽的那一下扭到了,以至于加重了伤势。
脚一疼,她就不愿意走动了,卧在二楼给两个孩子读故事书。
后来来了兴致就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
丁菁学了半天就会写菁了,歪歪扭扭,像模像样。而比画稍多的丁熠开始不干了,抱着姐姐丁菁哭:“它怎么这么难啊,好难啊。”
哭声中带着绝望。
声音传到楼下,秦熙园不顾形象地嘲笑。
日子就在养病和带孩子中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三天,秦熙园敲响了丁绽的房门:“大佬,你快看。”
秦熙园穿过房间,趴到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