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冉来提,俞幼欢没犹豫就应了。
没有萝卜指引,闯山难度倍增,医务室每天的伤患数也有呈癫狂状,几天下来累得马老头脸都绿了,直接在门口竖了块非伤筋动骨不医的牌子。
村里有些飘的不止秦君冉,没有半妖的向阳村,一开始就成功将刚冒头的妖植妖兽扼杀在了摇篮中,让大家不自觉就产生了向阳村在他们掌控中的错觉。鸡公岭受挫,成功让很多人清醒过来,
至于江对面的人,不管怎么说,该谢要谢,该防也得防。
俞幼欢看着田鸡似笑非笑道:“你们就没想插一手?”
田鸡被问的一怔,随即悲从中来。
瞧瞧说的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他们有没有想插一手,俞小姐怎么可以当他们是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游兵散将,一座小矿山而已,西南的矿人还不是说给就给。
老大自己屁股流血还为他人治痔疮,结果人不领情就算了,还,还……
会说出这话,可见老大行情跌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人半点儿没把他放心上。
可老猫明明说他无所不能的老大兼亲表哥最近正被逼婚,宫重驰亲自上门约见刚到溯和的卓家现任家主桌席韫,抛出之前囤积的几批物资,主动提及了儿女之事。
能让宫家如此豁得出去,表哥分明还是很有魅力的。
宫家底蕴深厚,两家的婚事在外人看来基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会拖到现在都悬而未决,只因老哥在婚事上从不妥协。
为这么个无心人妥协,老猫替表哥怄得慌。
“没话说了?”无心人又道。
田鸡惆怅开口,“不是,就心里有些不好受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
无心人淡淡应一声,又给他刚刚喝空的水杯续上水。
田鸡“……”
他想爆粗口,哦哦哦,就不好奇追问一下他哪里不好受的么?这让他怎么往下聊。
田鸡等了片刻,泄气的抖着眉毛清咳一声主动道:“按说向阳村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我理当留下来尽绵薄之力,可现在却不得不离开,心里很是愧对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的村里人,尤其对不起表…呃俞小姐您。”
要走?俞幼欢也不计较他失口了,放下水杯问道:“什么时候?我让萝卜送你。”
田鸡:“……”
怎么还听出了一股迫不及待的味道?有鞭炮是不是还准备拿出来点上一串欢送下?好歹相处了这么久,不问问缘由,不挽留一下的吗?
太干脆,太无情了吧!
得,看在慕丫头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要不是表哥快结婚了,我是真舍不得离开。他既是我亲表哥又是老大,结婚都不到场实在说不过去。”
他这个表哥老大什么的,是指卓焱吧!
要结婚了?
俞幼欢怔了怔,突自倒了杯水,一口饮尽,才垂敛确认道:“你说的是卓焱?”
田鸡面上不显,心里终于舒坦了。
也不是真无心嘛,瞧,脸色都变了,老大也不算剃头挑子一头热。
“嗯,他和宫小姐都老大不小了,现在溯和初定,婚事应该很快会提上日程。”
俞幼欢沉默的有些久,久的田鸡都怀疑自己这篓子是不是捅得太过了点儿。这时沉默的人放下水杯,认真看着他,“好歹相识一场,既然得到了消息,我要一点儿表示没有,显得太不近人情。”
田鸡心一抖,怎么表示?
莫非要抢婚?
激动的心还没跳三秒,一张黑卡推到他面前。
“带给他,我的份子钱。”
“……”
田鸡真心哑了!
新郎要结婚,新娘不是我,不该是悲痛欲绝么?
换了这位倒好,还随份子,是想噎死心里有她的新郎,报他另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