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墨子笙应该排在两百名开外的,面上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正主也在这儿。他拱拱手,喊了一句秦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
墨子笙冲他点点头,拿了赌坊开的凭证,拉着白乐灵出了人群。
回到屋里后,墨子笙轻声道:“何必去争这一口气,几百两银子又不是小数目。”
“争气?争什么气?你以为我花几百两银子真的是好玩儿?”
“你就这么相信我?”墨子笙哑然,他有把握考过乡试,但要说拿到解元,还真不敢轻易夸口,毕竟乡试无论是从题的难度还是竞争力都比院试要大的多。
白乐灵眯眼一笑,搂住墨子笙脖子:“相公,你的实力我还不知道?除非不考,不然一考就肯定是头名。”
墨子,立刻面色一绷,她见状哈哈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压力?说着玩儿的,我就是买了开心的,随便考,考不过也没什么。考不过咱们就回去,你教书我做小生意也挺好,不是有句诗怎么念来着?哦,忽见陌头杨柳色,悔叫夫婿觅封侯,说不定你考上了,封侯拜爵了,我还后悔了呢。”
墨子笙伸手环住白乐灵:“不会,就算我做再大的官,你也肯定不会后悔。”
“那我拭目以待!”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乡试这一天,八月已经算是入秋,天气终于凉快了一些,天还未亮,各家客栈就点亮了大红的灯笼,客栈门打开,各地来的考生从客栈里陆陆续续走出,打破了还在沉睡中省城的万籁俱寂。
“相公,这次考试是不是比院试检查的还要严格?”打着灯笼,白乐灵拢了拢身上的外衣,初秋的凌晨,竟还有点微凉。
墨子笙忙楼住白乐灵:“冷吗?”
“还好。”
墨子笙将白乐灵环的更
紧:“嗯,考过乡试,就算一只脚迈入了士大夫阶层,关系着千千万万举子的命运,比院试更要重要许多。无论是考试难度,还是其他方面,都比 院试要严格,各省乡试的主考官还需要天子钦定。”
白乐灵听了咂舌,但她随后又皱了皱眉:“你...上次院试已经检查的那么严格了,这次还要怎么加强?”
墨子气面色一僵。
到了考场前面,已经有官员在维持秩序。
他们等了没一会儿,白茉也带着下人来送王历川了,白乐灵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多了一种距离感。
天色微亮的时候,官差组织排队登记,核对名簿,然后进行检查。
和院试一样,核对身份后,就开始搜身检查,这次白乐灵终于知道乡试的检查到底是怎么严格的了。
携带的物品这些自然不会放过,头发也要散开,官差们像抓稻草一样扭着头发一顿乱抓,别说,还真有从头发丝里面搜出那种极小的小纸条的。
然后开始检查五官,会用那种类似耳匙的东西,但比耳匙要长的多,伸进耳朵里去掏。有的人被掏的面色都白了,一个劲儿喊疼。
白乐灵担心不已,这要是把耳朵掏聋了,算谁的?
检查完了耳朵,然后就是鼻子,官差会用手先在鼻梁上使劲按,感受里面有没有藏东西,然后伸出手指去挖鼻孔,最后还要考生自己使劲拧鼻涕,把鼻涕喷出来为止,见没有东西才会作罢。
至于嘴巴更是不会放过,掰开看了还不算,同样也会用手指去掏。
最后又是进小黑屋,不用说,肯定是去做赤身检查了。
这.....
白乐灵看后久久无语,也就说现在朝堂上那些呼风唤雨的大官,曾经也被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检查过。
不知他们决策着国事的时候,想起参考时的情景,心中又是个什么滋味,肯定对这些检查过他们的官差怀着特别复杂的心情吧.....
“咚咚咚....”鼓楼上的钟声敲响,考生入场,考场落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