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兄,你终于出来了,这两日怎么都不见你?”傍晚白乐灵和墨子笙在大堂里吃饭的时候,纪煜也刚好到大堂用饭,一见到墨子笙便眼睛一亮。上前来打了招呼。
“这几日都在房里看书,今日出来透透气。”墨子笙对纪煜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
纪煜看一眼白乐灵,见她在安静的吃饭,便依言坐了下来。
“墨兄,难怪你可以考的这么好,天气这么热,你还静下心来,实在让我汗颜。”纪煜叹道,天太热了,他在屋里坐不了多久就免不了心浮气躁。
墨子笙笑笑:“纪兄谬赞了,确实很热,我本也坐不住,多亏我娘子时时坐在我旁边为我扇风,这才能稍微静下心一些。”
纪煜啊一声,看来他那日几天前说的话墨兄果然是听进去了,这不,墨兄稍一强硬,他娘子不就听话体贴了。
可是一顿饭吃下来,纪煜觉得他可能猜错了。
因为墨子笙比之前对她娘子好像还要面面俱到,几乎是白乐灵的眼睛往哪里扫,墨子笙的筷子就伸到了哪里,还时不时问白乐灵烫不烫,合不合胃口,见她吃的额头冒了汗,又给她擦了擦汗。
“我吃好了,相公,先进屋了。”吃一顿饭太热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进屋里去吹凉风。
“我也吃好了。”墨子笙连忙放下筷子。
“墨兄,我还有事儿对你说...”纪煜见他跟着白乐灵就起了身,忙道。
墨子笙一顿,看向白乐灵:“娘子,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来。”
白乐灵点点头,想到那天他“喝醉”的样子,又叮嘱了一句:“谈话可以,但不准喝酒。”
墨子笙笑着嗯一声:“不喝。”
纪煜在一旁看的着急,这样不行啊,墨兄怎么好像完全被他娘子吃住了....
纪煜每天喜欢小酌几口,白乐灵一走,他就让小二上了一壶酒,要给墨子笙倒的时候,墨子笙却移开了杯子:“纪兄,抱歉,我不胜酒力,就不喝了。”
纪煜心里叹一声,放下酒壶,语重心长道:“墨兄,我敬重你的学识,实在不忍看你过的这么辛苦,所谓夫为妻纲,妻子的确应该尊重,但不可以事事相依,你若对她娇宠太过,她就该爬到你头上了。”看看,连在外面喝点儿酒都不准,可见墨兄的妻子何等霸道。
墨子笙轻轻摸着酒杯,也不反驳,只淡淡一笑。
“你别不放在心上,我并不是要挑拨你和弟妹的感情,但男人哪能被一个女人这么压着。”刚才在饭桌上,墨子笙周到殷勤的样子实在超出他受到的教育和认知,妻子服侍丈夫,照顾丈夫才是应当。
墨子笙抬眼看纪煜:“纪兄,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娘子有多好,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恃宠而骄有什么不好?”他还巴不得呢!他想骄还要借着“喝醉”的机会,不过没关系,他不骄那就让灵儿骄好了,娘子就是太懂事,太照顾他,所以他要宠她,让她可以在自己面前放下一切。想象白乐灵向他撒娇的样子,心里一痒,摸着酒杯的手轻轻一跳。
纪煜一怔,随后失笑:“倒是我多言了,弟妹好福气,能做你的妻子。”反正换了他,他是做不到这等地步的。
墨子笙却抬起头认真道:“是我好福气,能成为娘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