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两人这才起身去了前厅。白夫人已经重新坐到了厅堂里。
她见白乐灵来,笑着道:“历川要去参加今年的院试,墨子笙,你呢,你应该去不了吧,毕竟病了这么几年,学业一时只怕也跟不上。”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白乐灵哼一声:“那就不劳母亲挂心了。我相公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这次当然也也要去试试。”
“呵...”白夫人用帕子摁着嘴角,“呵呵,灵儿还和以前在家里一样,喜欢开玩笑。”
白乐灵看一眼李夫人,不明意义的笑几声,也不再多话,如果这样能让白夫人多一些心里优越,那就让她这么认为好了。
“男人求取功名,成家立业,咱们女人,就应该当好贤内助。茉儿,你最近督促历川读书怎么样了”
“相公进步很快。”
“那就好,那就好。我前些日子听说你婆婆在求一副绣品,求到了吗?”
白乐灵点头:“求到了,费了我婆婆四百两银子。”
“四百两!?”白夫人惊的出了声,这也太贵了吧,他们家老爷的俸禄不用提,一个月才十两银子,就算能从衙门搜刮一些银子,一年到头加起来也不过千两,毕竟大头要被县令拿走。
“王老夫人那副贺寿图听闻花费了五百两银子,那位绣娘已经在临近几县都传开了,许多人想买都买不到。”白乐灵颔首道。
白夫人忍不住惊叹:“这是真的有本事,那副贺寿图我也看了,真真是手艺超群,绣这绣品的人不知该是何等风采。”
白乐灵点头:她通书画,且画艺不俗,艺术相通,不管是那副贺寿图,还是婆婆新得到的这副绣品,绣技她不了解,但从构图的精湛和色彩搭配的美妙绝伦,便知这位绣娘在画艺上也超出她太多,让她人忍不住心生崇拜。
白乐灵听着她们母女俩的赞叹,脸上一阵古怪,如果知道绣这些的人就坐在跟前,偏偏还是她,李夫人只怕得把自己的话恶心的咽回去。
墨子笙看向白乐灵,眼带得意:看,所有人都承认你优秀。
白乐灵的手放在墨子笙的膝盖上,墨子笙的手刚好将她的手覆住,她轻轻点了点墨子笙的手心,嘴角含笑的看回去。
吃过了午饭,白乐灵便和墨子笙告辞,从白家出来,雪没小反而更大了。
白乐灵特意给的人慈做了一件带帽子的披风,一出白家门,白乐灵便给墨子笙将帽子戴上:“相公,别让雪落在你头上,当心身子受不住。”
墨子笙却一把将白乐灵搂入怀里:“你没有帽子,我们一起躲。”
白乐灵揽着墨子笙的腰:“说,刚刚出门的时候你说让我多穿点,不带披风,是不是就打着这个主意呢?”她发现,墨子笙的歪主意真是一套一套的,让她防不胜防。
墨子笙轻笑着摇头:“怎么会,我也不知道雪会下的这么大。不让你拿披风,是怕你累着。”
“我信了你的邪!”
两人一路拥着到家,墨母一见他们进门,忙一连声的问:“累了吧,外面冷吧?快来烤火,饿了吗?”
“弟妹,你们咋也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兰芳和墨子健带着墨桃已经坐在火边嗑瓜子了。
“吃了饭自然就回来了。”白乐灵将墨子笙的披风拿下,弹了弹上面的雪。
李兰芳扯一下嘴巴:“也是,你那嫡母和爹能干出替嫁的事,也不比我好多少。”
“咋了,二嫂,你回家受气了?”白乐灵诧异,就李兰芳和墨子健这混不吝的性子,还鲜少有人能给他们气受的呢!
“受啥气!娘给我们带那么多的年礼,我那个大嫂还不满足,阴阳怪气的说我们拿少了。娘,您说说,您的那些东西拿到哪里不是独一份,她说东西少就是说娘小气啊,这我当然不能忍,几句话把她撅了回去,和相公直接回来了。”虽然大头的东西都被她和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