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盛长柏也就结束了和贺弘文的对话。
如果盛长柏不知道曹家要回汴梁了的话,曹家还有可能成为隐患,闹出一些幺蛾子。
既然盛长柏知道了这件事,曹家就不能再算是什么威胁。
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盛长柏派人到开封府告发一下曹家。
让官府对曹家治罪,驱逐。
就是被一耽搁,盛长柏忘了催促贺弘文尽快的和明兰走流程、过六礼。
虽然这时候催了可能也没什么用,贺家要安置曹家,这段时间也顾不上别的事。
事情可能就又要往后拖几天,要等了结了曹家以后。
“盐茶酒铁,本是我朝的岁入之中,如今盐税模糊,收缴之数,于实不符,一查难轻,若朝廷再不心生戒备,只怕日后税入骤减,酿成大祸。”
听着朝堂之上,三司的官员给皇帝上奏疏,要查盐税。
盛长柏就知道,赵宗全就算是抄了不少勋贵、官员的家,发了一波,但现在也造差不多缺钱了。
三司官员上了查盐税的奏疏,当然是出自皇帝的示意。
不是和皇帝私下沟通过的话,这些事情也不会冒冒然的提出来。
盐茶酒铁,不管是哪一项,都有不小的问题。
不管是哪一项,里面都牵扯着上上下下,一整条的利益链条。
牵连甚广,想要查清楚,避免不了的就是牵扯一大帮人。
只要是查税,一查就是大案,这种波及人数众多府的大案,没有皇帝授意,没人会在朝堂上主动去提出来。
皇帝不支持的话,上奏疏的人,完全就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拉了一波仇恨。
没得任何收益,还要被无数的盐税既得利益者记恨。
“知道了。”
国库有钱没钱,太后兴趣缺缺。
相对的来说,这位太后也不是什么折腾人,没有大修土木,修建宫室的动作。
只要能保证自己太后级别的供养,太后对财权,没什么兴趣。
“卿家的奏折,朕已经收到了,等朕多方查问,了解清楚了之后,再行定夺。”
说是这么的说,但是明显的皇帝已经准备好要查盐税了。
“陛下,臣有本要奏。”
说完之后,又是齐衡出来说话了。齐衡做喷子,其实比盛长柏敬业多了。
“何事要奏。”
“臣要奏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宁远侯顾廷烨,私德不洁,败坏官威……”
表面上看的话,这个事情就是朱曼娘回到了汴梁,要和顾廷烨和好,想做顾廷烨的小妾,甚至还可以妄想一下做侯夫人。
但是顾廷烨没同意,把朱曼娘赶出了顾家,甚至是想把人赶出京城。
然后朱曼娘,就在汴梁的大街上,闹了起来。
齐衡针对的顾廷烨,大概还是出于太后的示意。
太后现在争权争不过皇帝,只能让齐衡这个喷子。
不停的挑赵宗全禹州一伙儿人的错处出来,打击皇帝的威望,脸面。
虽然这些都是礼仪,道德,流程上的错处,不可能把人直接拉下马。
但是赵宗全的这一帮子心腹,不停的犯错。
也证明皇帝的不成熟,间接的证明太后垂帘听政的必要性。
齐衡这一次参奏的结果就是,顾廷烨被皇帝申饬了一番,然后罚了半年的俸禄。
“则诚,你能不能去跟元若说一说,让他不要总是盯着我不放。”
下朝了之后,顾廷烨找上了盛长柏,被齐衡折腾的不轻。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找聊,你可是他的二叔。”
时间也没过多长,齐衡二婚的时候,顾廷烨还跑过去了喝喜酒。
这才几个月过去,两个人在朝堂上已经搞的像敌人一样了。
也不能说两方为敌,基本上算是齐衡单方面的抓着禹州的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