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令时三点下班,夏令时四点下班,也可以算是八小时工作制。
盛长柏骑马回家,速度要快一点,也就是不到四点就到了家里。
在书房看了一个时辰的杂书,等到了六点多,才上威蕤轩找王若弗。
“母亲,最近康姨母来咱家来的如此频繁,可是有事相求?康姨夫起复之事,就不要再提了,咱们家真的不能帮。”
饭后茶的时候,盛长柏开口问道。
“你姨母来找我,不是说你们姨夫起复的事,舍去一些财物之后,你们姨夫起复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说完王若弗脸色露出了一些喜色:“你康姨母最近过来,是有好事找我,是要带着我发财,给家里增加一些生息。”
“母亲,据我所知,康老大人留下的偌大家业,都被康姨夫和康姨母这些年给败光了吧,他们两个是出名的不善经营。康姨母理家管事的远不如母亲,从何时开始,康姨母都可以带着母亲发财了?”
干啥啥不行,败家第一名的两口子,有经营能力的话,何至于败光家业。
不要说开拓,两口子就是守家都不能够。
“这不是被逼出来的吗?为了康大人起复,他们家大笔的银子送了出去,你姨母再不想着多给家里增加一些生息,日子还怎么过的下去。”
穷则思,思则变,变则能,倒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可能。
“那不知,姨母要带着母亲,做何生意发财?”
问到这里,王若弗的脸上就带着了几分尴尬,轻咳了两声,才开始说道:“柏儿,你还是以公事为重,这事你就不必管了,经营家业打理家财这些事情,母亲自己还是料理的了的。”
“母亲,孩儿最近也看了一些杂书,对于经商行商做贾这些经营之事,也有了一些了解。孩儿以后毕竟要主政一方,也不能一点不知商事。母亲何不大方的说出来,也好让孩儿学习,参详一下。”
盛长柏继续追问道,王若弗这支支吾吾的样子,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你姨母在几个交子铺有一些关系,给行钱的份子可以少出一点,只分给他们三成就行。你姨母带着我一起做,这生息自然就多出来不少。”
“荒唐!母亲你这不就是在放印子钱吗!”盛长柏黑脸拍桌子说道。
王若弗不管说的怎么隐晦,那也是在放高利贷。
大周朝私营放贷机构叫交子铺、交引铺、钱引铺。私人第一放贷人叫钱民,钱人,第二放贷人叫行钱,行人。
也就是说,第一放贷人把放高利贷的本钱,交给第二放贷人打理,行钱去把钱贷给缺钱的贷款人,所得利息五五分账。
“就是放印子钱怎么了,我不就是想给你和如兰,多攒下一些家业吗?你康姨母都说了,汴京城里往外放印子钱的勋贵官宦多了,咱们家跟着做怎么了。”
王若弗色厉内荏的说道,这话表面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实际上是站不住脚的。
高利贷虽然在大周朝是一门合法的生意,但是这门生意缺德,经常性的逼死人的原因。
讲究一点的门户和家族,都是会主动避免去参与这门生意。
真要一个封建的王朝的勋贵,官宦,都去参与进这样一门吃人的生意里面。
当权者都开始完全的不讲道德,那离改朝换代也就不远了。
“母亲,咱们家跟其他家能一样吗,咱们家是诗书传家,文坛清流,名声最重。放印子钱这种肮脏的生意,咱们家怎么能去沾染?你有想过,你往外放银子钱,父亲知道了是什么后果吗?”
盛长柏对着王若弗质问道,王若弗当然是什么都知道,但是还是没忍住贪念,抱着了侥幸的心里。
“就是不考虑清名,这种往外放银子钱,逼人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的缺德事,咱们家也不能做。母亲,你也是仁善之人,怎么会去做这种吃人的生意。”
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