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席面做起来还是很方便的,都处理好之后,一块上蒸笼蒸就好。
尤其现在是冬季,蒸的碗,要比很快就会放凉的炒菜,吃起来要舒服很多。
陆陆续续的亲朋好友就都过来了,孙家这边不多,只有孙玉亭一家,兰花妈这边亲戚还是有一些的,兰花的姨,姨夫,舅舅,妗子,带着各自的孩子也是不少人,娘家亲戚在什么地方来说都是贵客。
孙家的窑洞就这么大,只能一次在前炕头和后炕头摆上两桌招待客人,第一波做席的人,一桌是远道而来的亲戚,这桌讲道理应该包括王满银一家的。
不过兰花忙着帮忙做油糕和白馒头,王满银给孩子弄点吃的之后,就没有跟着坐席,虽然都是兰花的亲戚,但是现在亲戚走动不频繁,王满银并不熟悉。
一波就是双水村的村干部,加上少安在公社做文书的好基友刘根民,还有双水村的半脑壳田二。
遇上这种红白喜事,都少不了田二的身影,各地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风俗,但是都没有办喜事往外赶人的道理,石圪节这一带就有办喜事,有乞丐上门吃席吉利的说法。
孙玉亭原本应该坐这一桌的,但是做为孙家的自家人,只能充当工作人员,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在帮着蒸馒头的人烧火。
村里的亲朋好友,不讲究那么多的,也可以几个人直接在院子里面摆一桌,坐在院子里面人也更多更热闹,热气腾腾的八大碗,配上本地烧酒,就算坐在外面也不会冷。
还有一些人讲究人,三三两两的站在外面聊天,等着坐席,少平和金波两个拿着卷烟支应着。
流水席直接从中午摆到了晚上,在金俊海家待了一天的贺耀宗和秀莲,也是等到了晚上才等到接亲。
婚礼的仪式也很简单,简单一点来说就是敬伟人,敬双方父母,夫妻对拜,王满银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下,礼就成了。
没有唱一些革命歌曲,也不怪村民,条件有限,广播都听不到,信天游人人可以来两句,其他就是难为人了,跟不上流行趋势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