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俩人猫着身子鬼鬼祟祟,秦愫坐在房梁上,看着男人打定主意要偷,女人见拦不住,最终放弃,往一旁退了几步给他放风。
而与此同时,几十里外的王宫内,灯火通明,身穿暗绿色衣袍的太监凑在年轻的帝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竟是如此。”声音低沉,面色沉着,年轻的天子登基虽尚不满一年,但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均有了天子威仪,让人看不透他所想所做。
浓重的威压扑面而来,胆小怯弱的太监立马跪在他脚边,以头叩地。
“传静王。”许久之后,跪在地上小太监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他悄悄抬头,看着重新俯案批阅奏折的年轻帝王,眉宇之间神色凝重,让人难以捉摸。
小太监应了声是,随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
客栈中,面貌丑陋的男人趴在门上往里面看了一会儿,发现什么也看不到,干脆走到有窗户的一旁,从怀里抽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迷烟?
房梁上等的百无聊赖的秦愫看着那男人拿着一个管状东西捅破了轻薄的窗户纸,把自己的嘴对上去就开始往里吹。
缭绕的烟雾从细管里被吹出,秦愫一面觉得惊奇,发现原来她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也不全是假的,一面挥了挥袖子,带起一阵风,让那股迷烟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
不过须臾,突然听到一道大力声音,门外的那个男人成功被自己的迷烟迷倒,几乎在瞬间倒了下去。
手中竹制的迷烟管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正在放风的女人。
“鼠哥?”怕惊动别人,女人压着声音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回应她。
“鼠哥?”女人的声音加大了一些,但依旧没有人回她。
怎么回事?
连喊两声都没有回应,男人仿佛消失了一般,整个走廊十分黑暗,女人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鼠哥?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啊!”
真是愚蠢。
房梁上的秦愫看着女人胆小如鼠的模样,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不明白她这种性格竟然也能干出来跟人一起入室抢劫盗窃这种事。
男人始终没有出声回应,女人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最后对男人的担心占了上风,往这边走来试图寻找男人。
这会儿已经到了夜半,几乎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刻,天空中的月亮也在不知不觉中藏了起来,没有一丝光亮,女人慢慢地摸索着前进,然后成功与倒趴在窗下的男人成功错过。
秦愫:“……”
秦愫看不过眼,随手拿了个东西用力一弹,直直弹在男人的头上。
“哎呦!”秦愫特意要给这心怀不轨的人教训,用的力气一点也不小,直接将人从昏迷中砸醒,额头上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起了个大包。
男人醒过来,发出一声痛呼,下意识去摸自己的额头,结果才碰上的一瞬间更疼了。
女人听见男人的声音,一下子扑了过去,声音里急切中带着担心,声音都带上了更咽:“太好了鼠哥,你没事!”
一瞬间的开心过后,又忍不住抱怨起来,:“那你刚才怎么不吭声?要吓死我了呜呜。”
鼠哥怎么好意思说他被自己的迷烟迷倒了?这传出去以后他在岛上还怎么混?安抚住哭哭啼啼的女人,鼠哥扶着窗檐站了起来,但是行动间不小心扯到自己的伤口,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痛意太明显,女人轻易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关心问道:“鼠哥,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吗?”
鼠哥额头顶着一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包,觉得整个头都火辣辣的,但他爱面子,强自撑着说没事,只是脚麻了。
女人似乎很相信他,闻言轻易的相信了,哦了一声不再过问,自觉的继续站到路口去放风。
女人走了,鼠哥盯着窗户上被自己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