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正准备接起电话，就听见君璟霆的电话也响了。
她愣了一下，没有多想。
电话里传来一个难掩惊喜的声音，“陆总！陆老爷子有反应了！”
爷爷有反应了？！
“什么？！”乔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股强烈的欣喜猛地蹿上心头，她激动得差点直接站起来。
一旁的君璟霆也正好接完电话，见乔汐这个反应，也明白两人接到的消息大概是一样的。
“走吧，我们去医院。”
乔汐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下来，止不住的高兴着，“好。”
两人几乎是一路踩着限速到了医院，原本大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君璟霆缩短了一半。
才下车，乔汐就迫不及待的往医院里跑去。
君璟霆看得无奈，只好快步追上她，小心护着她穿过人群。
病房里，好几个医生在调试着什么仪器，脸色严肃，似乎在做检查。
乔汐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不敢迈步。
病床上的老人面容慈祥宁和，好像只是陷在长久的美梦中一样，但长期没有活动，脸颊和身形已经肉眼可见的清瘦了不少，只有双手因为每天都要吊着点滴有些浮肿。
君璟霆悄无声息地推了推乔汐，拉回了她的神智。
乔汐眨了眨眼，敛去眼里的泪光，慢慢走进了病房里，步子极轻，生怕惊扰到了老人的梦境一样。
君璟霆看得心疼，神色也有些沉凝。
忙碌着的医生们终于直起腰，这才注意到病房里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医生看了看数据，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上前几步，斟酌着开口，“刚刚护工按铃说陆老爷子动了一下，而我们也调过监控，证明这不是护工的错觉，从医学上说，这是个很好的兆头。”
“这是不是说明，爷爷快醒了？”乔汐目不转睛地看着爷爷，嗓音有些飘忽。
“可以这么认为，但陆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又是这个情况，我们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会醒。”那医生推了推眼睛，语气严谨，“不过对于长期昏迷的病人来说，会动了，说明他的意识在恢复了。”
简单来说，就是快醒了，但没人知道这个“快”到底是多久，可能明天就醒，也可能明年才会醒。
即便是这样，乔汐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可以了，这样就够了。”她喃喃道，声音微弱的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清。
君璟霆无声地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别急，爷爷大概也不想看见他宝贝的孙女哭成花猫脸。”
乔汐“扑哧”一声，抬头瞪了君璟霆一眼，“你才哭成花猫脸。”
但目光回到病床上，她又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乔汐看着分明毫无动静，身上还连接着一大把管子的爷爷，总觉得他似乎是笑着的。
“爷爷，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罪魁祸首抓出来的。”乔汐轻声道，语气带着分明的坚定，“不管是傅夜骁，还是傅夜骁背后的人，只要是伤害您的，我一个都会不放过。”
君璟霆也跟着道，“爷爷，您别担心，我一定会替您照顾好阿瑾的。”
明明是非常自然普通的话语，却莫名让乔汐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医生识趣地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一点一点调试着旁边的机器，安静了好一阵，才继续道，“二位也不要太担心，从刚刚检查的状况来看，陆老爷子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心肺功能也没受到什么影响，这点，大概要得益于他之前身体底子不错。”
乔汐认真地听着，生怕错漏了一点半点的消息。
“既然他有意识了，你们也可以多来陪陪他，也说说话，按照过去的经验来说，陆老爷子的这个状态，已经是可以听见外界声音的，只是他暂时没有办法做出回应而已。”
能听见外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