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前厅。
常苒看着赵梓珹,又看着赵希瑶。只是吞咽了一下,什么反应都没有。心中才明白,为何这赵希瑶多次不顾脸面,这般痴缠。原来当年就赐婚了。这得是多当年呀。高月盈嫁入王府之后,还是之前呀。
却是高月盈一下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轻声叫了句。“王爷”。不安感强烈袭来,今日赵希瑶能追来,已经破釜沉舟。想必只要萧承言应承,她便会进门。哪怕只是侧氏。
萧承言看着赵希瑶,面色凝重。良久才说道:“小王确是从未曾闻。不知可有旨意颁下?本王这两桩婚事皆是宫里赐婚的。也是美满。小王亦不知赵小姐年岁。可想着应该已经及笄了吧。是该让府中紧着挑选门户了。可别耽误了。小王在皇奶奶那还能说上两句话的,到时定会助以全力。”
赵希瑶听到这话,已经默默留下泪来。
瑞王却是还在说道:“到时候赵姑娘大婚,嫁为正妻,小王定携内人一道去祝贺。”
赵希瑶肩膀颤抖。知道当年太后却是并未下明旨。可自己当真了,当时不止说过一次的。瑞哥哥当时,明明也在的。可看眼下,只自己当真了。缓了好几口气,才更咽的问道:“从前种种,哥哥都说是误会。可那些......发生过得,怎么能过得去?”
萧承言听了这话,不禁仔细思量。从不曾碰过眼前之人一丝一毫,怎的她说的像是自己负心薄幸一般?从头到尾在思量一遍,实在想不起来什么。仿佛记忆中也没见过两次,更没说过几句话似的。
久久等不到瑞王的回应。赵希瑶再次问道:“哥哥曾点头,愿意我做你妻子的。”
“我何时点头了?”萧承言脱口而出,满是疑问。
“慈安宫。在太皇太后赐婚时,您便是那般点头应承。眼下太皇太后已经搬到了敬康宫。哥哥可愿意一去?”
萧承言轻轻一笑。不由得无奈。慈安宫统共没去过几次。也不是次次能见到外人的。不由得便思量便说出口。“你也知现在宫宇已搬。多年前之事她老人家年岁已高怎能记住?莫说她老人家,本王亦是不曾记得。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忙碌,若说回论,那必得是我在宫之时。我们那时常能碰见那年,本王才......”萧承言想起,那年正好是常苒在宫那年,他才去慈安宫勤了些,是为着听闻常苒常去请安的。而这几次中偏那么两次,是碰到了眼前的赵希瑶。虽是听过皇奶奶嬉笑直言,可也没有点头应承,只是跟着笑一下了事而已。自己婚事却是自己不能定,那时怎会在意。长辈们提的,不过都是高门大户之女罢了。也不为娶人是娶家族。况那么久远之事,早都过眼云烟。那时分明是老人家戏言调侃。什么都未定下。怕是连当时的父皇母后都不知情的。那时他十六,刚好是配婚的年纪。必是众人都要仔细思量的。叹了口气才说道:“当年在慈安宫匆匆几面,不过都是碰巧。做孙儿的给皇奶奶请安,加之时而陪着莒南一道去请安罢了。是做表兄之责。应了表妹之请。做孙儿之孝。”萧承言把莒南搬了出来,如今外头已经流言四起,说是常苒成婚前肆意勾搭。若是在那般说,会险常苒更加分辨不清。
赵希瑶更咽之声,从毡帽内传来。吸了几下鼻子,发出抽涕之声后再次问道:“教习骑马,你不认。婚事也否了......都推说时间久远不记得了。那好,只两年前,永昌苏家办学成席。瑞王可记得?小女受了欺负,瑞王拉着小女再进永昌侯府。去找眼前的常氏,出气的。”赵希瑶的纤纤玉手指向常苒。那末尾三指留有那般长的指甲,粉白色带着点点花形图案的指甲卷曲着,那是一双半分活计都不用做的手,才会那般洁白纤细,修长的指甲,被凤仙花染就。“哥哥说......要替我......教训她的。她躲避不出,哥哥还说,还说......下次席面遇到,要替瑶儿讨回公道,狠狠教训的。哥哥难道也不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