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只在头两次细细品了,后来的我也没那么仔细。日日喝着也没觉得如何。我之前还想着,药是王爷叫熬得,王爷是我夫君,总不会想害我吧。若真是要害我,也不必日日如此待我了。况且那小北也是跟了王爷那么久的老人了,总不会有问题的。是我太过谨慎了,想的多了。所以那药,后来我都囫囵着便咽了下去。可眼下你看,我已经喝下那么多了,也没什么用。”
“小姐,您别忧心了。奴婢陪着您嫁进来王府的,那除了新婚时冷了几日,吵了几日。那后来那王爷待您都是顶好的。那可比戏曲画本子中都要好呢。”
常苒的手,往后拉住沐菊的手说道:“其实,王爷待我好。我也是怕的,你说,王爷为何待我如此的好?我有哪点让王爷如此相待。我成婚前,娘家不过是一个守在边境,几年都未能得旨回京的将军。且那地界,也是好几年没有争端了,也没个由头封赏。偏偏那时便封了侯爵,偏偏那时就下了旨意。不似北境之地,隔几年就争吵不休。那边的将军才该给些奖励才是,才好......奔着性命,夺一夺那北境十三洲。”
沐菊缓缓说道:“小姐哪里都好。若是奴婢说呀,能娶我我们家小姐才是有福气呢。管他天潢贵胄,我家小姐是天下最好的小姐。”沐菊说说便开始眼中含泪。
常苒听后,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向了沐菊。“傻丫头。”
沐菊吸吸鼻子说道:“小姐别怕,下次我定给小姐偷些回来,不叫小姐忧心。我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你还要出嫁的,总陪着我做什么。”常苒拍拍沐菊的手说道。
“我才不嫁呢,就要跟着小姐。”沐菊收回手,拿起梳子给常苒梳着头发。却放置着头顶还有两只钗没摘下来呢。
常苒通过镜子看着沐菊含羞的脸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出府?难不成,相中府中的谁啦?”
“才没有呢,小姐你可别瞎说。”沐菊红着脸说道。
门外芷兰的声音响起“请瑞王安。”
“怎么在外面?不在里面侍候着呢?”萧承言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芝兰说道:“小姐有些乏累了。想歇一歇......”说完才缓缓推开了门。
萧承言迈进来,正好看到常苒拆了一半的头发。
沐菊却是红着脸请了一安,便跑了出去。在院子中碰到了雁南,只看了一眼,便急忙跑回了屋中。
“怎么了这是?”萧承言看着沐菊跑回了屋。
常苒自己卸着钗环笑道:“无事,女儿家的心事。”看萧承言一副很想听的模样,才说道:“可能是有心仪的人家了。也不知是谁,不知用不用让人训练一下,好翻个墙头。是吧王爷。”常苒笑着。
萧承言却是还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站在院子中的雁南。雁南正看着沐菊房间的方向出神,连脚尖的位置都转了转。萧承言咳嗽一声,同芷兰说道:“今日你去找小北玩一天吧。今日休沐了。”
雁南看着芷兰走了出去,正房的门也关上了。便真的朝着沐菊的房间去了,敲了敲门。问道:“可是王妃骂你了?”
“呸,我们王妃顶好的脾气,这么些年重话都没说过一句的。”
“那你怎么了?”雁南问着。
萧承言和常苒在屋中,趴在门缝上看到忍不住直笑。
“无事。无事。”沐菊说着。
“主子们都小憩了。我带你去旁的院子转转。那头扎了秋千呢。”雁南说着。
沐菊打开门,瞧着雁南。又探出脑袋,瞧了瞧正房的方向。才点了点头。
雁南带着沐菊去的那个院子,本就是荒废着的。离着正院子尚且甚远。在一处角落,此刻树木凋零树干未曾修剪过于繁杂,只那小院子的院口一个牌匾正正当当的上写:木秀堂。沐菊瞧着都心生了退意。不觉便放缓了脚步。可看雁南走的大步流星,沐菊只得小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