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言白了一眼,坐在桌子边倒着茶说道:“你穿红色难看。以后不要穿。浅红、偏红,凡是日光下照着像红色的都不要沾身。”
“爷。可妾身最喜欢红色。妾身从前日日都穿着的。妾身已经避忌了,这都不是正红呀。这是橙红色呀。且这花纹,都是妾身一针一线缝制的。难道只能摆着看吗?妾身......”高月盈一下打掉了还在给她解着衣衫的青梅的手。已经听出来不是因为穿着难看,因为她往日穿这些都是到处被人夸赞美貌的。
萧承言喝着茶,抬起眼瞧了瞧高月盈直接说道:“衣裳首饰也都是按着身份,位份的。你见过平民穿华服的?还是百官着黄衣的?你是侧氏。是妾室。你见过哪家妾室着红色的。着过几次便罢了,提点你了也没记性。从前在家做姑娘时,你想如何穿着本王管不着。如今进了王府,便不能僭越。”
“可妾身是先帝赐婚的呀。先帝是当今陛下之父,他的旨意怎能不从?妾身也是先进于府,便是先帝他看中妾身,看中妾身母家的呀。妾身就算不计较那些位份,妾身到底也算平妻。有对房之等,平妻与正妻的尊荣、身份可是一般的呀。为何不能着这衣裳?”高月盈衣衫半敞,就坐在萧承言边上。满脸的不甘。
“哼。本王的王府,就没有平妻的一说。只有妻与妾。本王叫你去接亲,叫你去敬茶。便是告诉你她是妻,你是妾。你需执妾礼。什么平妻.......就算抬出先帝,那下的明旨上都说你为侧。就算父皇还在,也会下旨叫苒儿为正妃。”萧承言险些没收住口,呼出口气才又论道:“你是进府早,可你可有三书六礼,开门迎聘了?你我又做了几礼?”
高月盈听后,跪下说道:“那时时辰将近,这才未做诸礼。王爷若是开得恩典,妾身这就找人布置,只红烛两根也可于前厅作礼。”
萧承言听后,闭了下双目。在睁眼时已经顺着房门看向了外头。阳光洒进来,雪早停了,已经什么痕迹皆无。外头空荡荡的直对着厅堂后侧。屋顶之上绿色的瓦片泛着片片瓦光。院子中洒扫的婢女或拿着掸子轻柔扫灰或端着满满的水盆而过。忙碌一片,唯有房中短暂平静。屋中墨香立于门旁。青梅在几步之远。皆是站于不语,低头瞧着地面唯以。目光重新回到身侧跪着的身影之上。半敞开的衣裳,能透出乳白色的中衣。平心静气的缓缓说道:“莫说什么时辰不够,当日便是时辰尚早,本王亦是不愿。所以如今也不会再行于你补礼。补礼说好听些为补,其实今日若论,便是重礼。且你说话可动了脑子?律法有云,若有妻更娶者,亦杖一百。你该不会觉得本王身体强健,能受着这一百杖?”瞧着高月盈泪眼盈盈的缓缓抬起头来,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承言又道:“且,后娶为妻之女子,必须离异放其归宗。若在聘入门,依旧为妾。呵。折腾一番,只为补礼?到时可是连着侧妃位置皆无了。”
高月盈用力晃了晃头。仿佛听后什么都说不出口。之前可是没听这么多的呀。这都是哪里又来的理论。怎的家里从未讲过这些,女先生也未讲过呀。
萧承言瞧见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愿意教导于她。只当是小女儿心思,只想作为妻子同自己相处罢了。不过是爱慕的紧,没什么坏心思。便也柔声说着,并未动气。“且何人娶平妻?不是薄情寡义之辈,便是那些个妻子不得力的,空有其表,数年无所出。或品行不端且休去也无娘家可归。这才抬上来一位罢了。如今苒儿正值好时候,你难道还要诬语诅咒不成。”
“那......自古以为,极贵之人都有三妻呀。”高月盈急忙辩着。
萧承言嗤笑一声说道:“那高大人有吗?”这一句说的高月盈哑口无言。萧承言趁热打铁接着说道:“据本王所知,你母家可是连庶子女都未有所出的,难道也要本王日后这般?或是高大人爱妻如命?还是家里姨娘们都不甚貌美?那本王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