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坐在圆桌前,后背对着门。由于地上太凉,还赤着脚,便把双脚搭在一旁的凳子上,喝着茶说道:“不会。这太医院大半的御医都是我祖父门生。此事也没有什么纠葛干系,太医院的人向来会明哲保身,不会多说话的,如实禀报就是了。也不用他助我,局都布好了。有他没他,都不打紧。这伤就在这,他还能说没了不成。”
沐菊点点头,看到床边的药箱,正要去收拾。
“别动,就放那。忙去吧,我这不用侍候了。哦,对了,写封书信给亦柔。同她说一下,这衣服毁的无奈。我着实也没想到,今日便被发现了。早知便不穿这身衣裳。不过,到底如何发现的......”常苒还在思量,昨晚小北并不曾来一同用膳。王爷走时也还没发现。
“是。”沐菊应了一声,便回了自己房中,揣摩着写信。
那太医果真是在宫中见惯了这些,却看萧承言站在边上看着,就知道萧承言本是紧张的。虽然未添油加醋,但是句句都是向着常苒说的。“看着情况有个两日多光景,正是伤口愈合生长新肉之时。冬日里屋中焚着炭火,娘娘又包的紧实,难免痛痒。一时忍不住挠两下也是有的。还是要好生注意,尽量不要再包扎着。可难免磕碰,想是一时也难好。”
萧承言一听说两日光景,就想起了昨日午后,明明还看到过常苒,并未觉得有何异常。终是自己粗心。
常苒算着时候,大概快回来了,就把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开始佯装生气,用针扎着还有这其他银针的棉布包。且不成想萧承言没通报,突然在背后出声,反倒真吓了一跳,针一下扎进指肚中。颤抖着拔了出来。
萧承言回到懿德院时,正好看到常苒背着身子而坐,用手扎着什么,忍不住开口吓唬着。却看常苒扎了手,急忙跑进去。正看到常苒拔着针,那么长的针一半都沾着血。急忙拉起常苒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这也是烫伤的那个手腕。一下被大力扯动。常苒一下疼的鼓着腮帮子直呼着气。眼泪眼看就落了下来。萧承言一看,另一只手急忙摸上常苒的脸,“你别哭呀。我说错了。”
常苒吸吸气,强忍着泪水,才说道:“不是,是太疼了。”
萧承言才看到这是那受伤的手。转向一边,看到药箱还在那床边地上,便小心的松开常苒的手,边走过去边问道:“哪个是治外伤的?”
“白瓶子那个。”常苒自己朝着手指呼着气。
萧承言拿着白色瓶子回来,就要给常苒涂上。
常苒却说:“不碍事的,这点小伤不至于涂药膏。”
萧承言已经给常苒涂在伤口处。听到常苒这么一说,抬眼看了常苒一眼。忍不住说道:“你以前这样伤到,也不涂药的吗?”抓着常苒的手也微微用着劲。
“这伤口,也涂不进去药呀。过两日便没那么疼了。”常苒由于伤口疼的厉害,便没有注意萧承言手上加了力气。只自己吹着点了一些药膏的手指。却看萧承言拿着药瓶在那看着自己,常苒又急忙说道:“我不过是拿着银针,扎在这棉包上出出气,您突然说话,吓死人了。这也没做那些,也没您生辰八字。真的不是那些乌糟之事......”
萧承言眼神才从脸上挪到常苒受伤的手指上,想着从前扎进去那么多。更是疼的。从前便也不能擦药的吧。略有些低落的说着:“唬你的,也没想到你能扎到。这针都扎进去多深了,很疼吧。那月盈划破点皮就哭了半天。你......”
常苒不顾萧承言还抓着自己的左手,右手一把推开萧承言。因为牵动伤口,又自己小心的捂着左手手腕说道:“月盈、月盈的,我不是高月盈。爷那么惦记,去找她去,来我房里做什么。沐菊,送客。”
沐菊并未在房中,也没在院子里。只是说给萧承言听得。
萧承言笑着看着常苒:“苒儿这是生气了?”
“我哪有胆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