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菊却是突然拉住萧承言衣角,又急忙松开。“王爷,娘娘极要强。这时候您去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不如日后多疼疼娘娘吧。”
萧承言站在那,闭了下眼睛。叹了口气,才说道:“晚了。你们也找屋子歇下吧。”
进到这个前后通着的屋内,看到常苒还睡着。萧承言又坐在床边,摸摸常苒的脸“你为什么就不知道和我说呢。那高氏,屁大点事都得找人请我过去。你......你就那么不在乎我吗?”突然觉得无奈至极。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说。或许只有像那个沐菊说的,以后在多疼疼你。可我还要怎么疼你呢?我恨不得挖下自己的肉给你。而你,明明有机会的,甚至找我一次,只一次你便不用受苦。可你也选择隐忍。因为你根本不愿,你不爱我。不愿那般屈服将就,所以宁愿苦着累着。
回首瞧瞧那些写好的佛经,便也跪在桌边写着。想也受受你受过的苦。
常苒醒的时候,屋里都黑了。只有烛火还亮着。揉揉眼睛,看到萧承言跪在桌边在写着什么。常苒缓缓起身,走了过去。看到萧承言是在写佛经,并且边上也已经重新起了一摞,想是写了很久了。走到了萧承言身边跪下。
“别跪在地上,凉。蒲团在这边。”萧承言侧着脑袋看到,常苒直接便跪在地上。忍不住说道。
常苒按住萧承言拿着笔的手,“别写了。我们字迹不同的。”
“母后看到我帮你写,便也不会重罚你了。这事是两个人犯的错,不该只罚你。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同我说呢?嗯?”萧承言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些。外间都说自己凶。可萧承言并未觉得,可也怕常苒觉得自己是凶的。
“不委屈。原就是我犯的错。”常苒说着嘟了嘟嘴,连眼帘都低了两分。仿佛就要落下泪来。
这不是不委屈,是很委屈。
萧承言叹了一声,继续写着。
常苒便起身,跪到另一旁蒲团上研墨。
“别研墨了,歇着吧。之后的我来写。”萧承言并未停下笔,继续说着。
“还有好多好多呢。别写了。您,明日还上朝呢,时候不早了。”常苒小声的说着。
“都被母后关起来了,还上什么朝。母后自会找人去同皇兄说的。”萧承言还在写着。
“关起来?连您也出不去了?”常苒惊讶的问道。
萧承言停笔,看着常苒“要是你能出去,你会出去吗?”萧承言似不在说这个屋子,而是在代指自己。自己就如同这个屋子。自己便是用圣旨,把常苒用枷锁锁在自己身边。可一旦没有这枷锁,常苒是不是便要走了。
“当然。”常苒答道。萧承言还未来得及忧伤,常苒并未间断,直接说道:“我前前后后,都被关在这半个月了。要是能出去,当然想回去府上,好好躺一会。”
萧承言笑了一下。这是没听懂自己方才的意思。用笔又沾了沾墨。继续写着。
其实常苒听懂了。看到萧承言问话的那种眼神便明白了。可不能按着萧承言的路数走了。“王爷,高氏的伤重吗?”常苒却是突然问着。
“不重。”萧承言想都未想,直接答道。
“那您,日日都去陪她。”常苒的话,似乎又带着少许哭腔。
听到常苒说完,萧承言停下笔,转头看向常苒。果真眼中泛着泪。
“我们成婚也快三个多月了,您......您有过一刻,喜欢过我吗?”常苒手中的绢子,紧握着。眼睛直直盯着萧承言看着,看着他的眼色,看着他的表情。
萧承言皱了皱眉头,没有回话。心中思量着,自己该如何答呢?手中的笔,滴下来一滴浓浓的墨在纸上。萧承言看到后便把笔放在砚台边。随即那只手捂紧了拳头,就放在矮桌上。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难道要说自己爱了多年,可常苒能信吗?
“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