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出去之后,太后呼出口气,边上孙姑姑过来给太后身前的香炉中加了些香料。
“太后,您真敢说,您就不怕瑞王妃这性子,做出什么来吗?”孙姑姑走回太后边上,给太后揉着腿。
“哀家这也是骑虎难下,这说出口了总要说下去。这孩子听后手都凉了,却还挺着。对了,那慈安堂都搜一遍了吗?连针线可都别留下。”太后拿起一旁的扇子,扇了起来。
“搜了,尖锐的一概都拿走了,连绳子一类的也早就收走了。还特意嘱咐了她们,今日不许关着门,时刻看着瑞王妃动向。有任何异动,马上按下。”听到孙姑姑的话,太后才放下提着的半个心。
“禀太后,瑞王妃回去后,便开始跪在矮桌前,写起了佛经。”慈安堂门口侍奉的宫女看到后,便先来禀告了一声。
“知道了,瑞王妃睡觉时候也不能松懈,定要睁着眼睛看清楚了,下去吧。”孙姑姑点了点头,吩咐道。
“是。”那宫女便退了出去。
太后站起身子到香炉前,闻了闻放进去的香料。“我原想着昨日一晚没回去,今日怎么也该寻来了。去找人查查,这言儿在府中忙什么呢,这费了那么多功夫娶回来的正妻,就这么不管不问?”
“是。老奴这边找人去。”
沐菊不好劝着,知道常苒伤心。只一直研墨,陪着常苒。
芷兰直等到天黑,还等着瑞王府门口。蹲坐在台阶上死活就是不离开。
秦三从府门位置出来,俯身对芷兰说道:“姑娘,别空等了。爷早就回府了。我问了西门房那边,高妃娘娘一早出府接爷下朝。傍晚时分二位主子从西侧门回来的,如今已经回了禧仪院。您也回懿德院瞧瞧,指不定王妃娘娘也一早便回来了呢。”
芷兰起身赶回懿德院,并没有常苒的身影。无法,又去闯了禧仪院。却连院门都没进去,还被墨贞按着打了一顿,扔了出去。夜间便只得守在王府正门,死活就是不让门卫上钥,定要等着常苒回来。秦三见后,知道事情严重,第二次去禧仪院请见王爷,也被挡了回来。由于从那次春游回来,王爷时常去往禧仪院。府中人看着风向,便都不敢硬闯。
夜间高月盈梦魇了。直到天亮都拉着在床边坐着的萧承言不叫上朝。萧承言便找人请了薛医女,并告了假。
芷兰躺在正门阶梯位置睡着了。醒来一看时辰,以为错过了瑞王上早晨的时辰。惊慌的一问,才知萧承言今日告假并不上早朝。芷兰看着空荡荡的巷子口,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无力。站在禧仪院院门位置,想了好久。便回懿德院抱着一堆干柴火,放到禧仪院墙角,又找了一个火折子。便不管不顾的点起了火。看着眼前的火很快烧了起来,火虽不大,烟却很大。芷兰朝着禧仪院便喊道:“走水啦!”
这话连禧仪院院子中的人都听得真切,本对于走水这类事便是上心的。急忙大帮的人都拿着水盆冲了出去。动静一大,萧承言便也站起身来。高月盈却是一下又抓着萧承言手腕,喊了句“爷。好吓人呢。怎么就走水了呢。”
雁南跑到寝殿门口说道:“爷,雁南去瞧瞧。”
雁南跟着人也一道去了外头走水之地,却是看到禧仪院的人正按着芷兰在地上一顿好打,急忙制止。看着芷兰一身的伤,衣服凌乱,脸上多出掌印还有淤青,甚至眼睛都无神了。急忙问道:“发生何事了?”
芷兰止不住的哭,嘴中喊着:“我要见王爷,小姐已经好几日没回来了,求王爷去宫里救一救吧。”手拉上了雁南的衣角。
雁南拉起芷兰便进了禧仪院。其他丫鬟婆子为着雁南是王爷的人,并不敢挡着。只是伸了伸手,却都被雁南眼神吓退了。
墨贞见状,急忙站在寝殿门口,身子一挡。
雁南见状,松开拉着的芷兰,朝着寝殿里喊着“爷,雁南拿到纵火之人了,请爷亲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