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吗?你都看信了,还问。”常衡笑着目光转向了火堆。
萧承言便直接说道:“匀给我一件新衣。”
“你倒是不客气。怕是不合适吧。”常衡说完,重新转过头,伸手拿过萧承言手中的信。折了两折收在怀中。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萧承言说完便起身抢上了。
“好了好了。给你一件。反正我们身量相当,你应该也是能穿的。”常衡翻身便打开包裹,两件崭新的冬衣。都是做工极美。两人都是一眼便看出了哪件是常苒缝制的。因为那两边袖口都有绿白相替的鹭鸶草。不认识的定会以为其上所绣是展翅的白鹤。可却是没有那嘴角一抹黑的。原本萧承言也是不识的,可那年那桂花酒的瓶身缠绕着,却是记忆犹新。
两个人的手都朝着那件衣裳而去。
萧承言急忙说道:“我要这件,这件精美。”
“我也喜欢这件,这是我妹妹缝制的。匀你一件,你还挑剔上了。”
“自是要挑剔的。再者,你说这件是你妹妹缝制的,那那件便是你那通房缝制的。我穿着那件更不合适了。”
“分明哪件都不合适。”常衡说着。想了想却是放了手。拿起了琴霜缝制的那件蓝色。“回去还我十匹上好布料。还有,日后若是去我府上,可别穿这件去,我妹妹若是看到,定会找我算账的。凭白就给了旁人,定是生气的。”常衡说完依旧恋恋不舍的拿着蓝色衣衫。看了看萧承言又道:“最好,回京后便也不要穿了。压在箱底,也别拿出来了。莫叫人瞧到,说不清的。”说完回了他的帐篷。
萧承言得到那件墨绿色的抱在怀中。正在高兴,摸了又摸。听到这话抬起头却是见常衡已经朝着那帐篷走远。才说道:“还,还,不就拿你一件衣裳这抠搜样子。切,日后若让我匀你一件,你还得求我呢。”萧承言便也回了帐子换上,穿在身上真是欣喜。心中想着,当年那封信上,好像是写着,鹭鸶草给予思念之意。不觉更加高兴。可想到自己身上的伤......怕是以后不少都要留疤的。想来常衡身上也是,便也不大在意了。只要日后全乎着回来,定是能娶到常苒的。若真是断胳膊断腿,可能真是拉不下脸去常府求娶了。那真是太委屈了她。定要好好回去,她还要等我回去呢。也定要带常衡回去,要不她可会哭鼻子的。到时候我们才真是一家子人。到时候常苒做了几身,还不都是我的。
眼看又要春日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常衡依旧没有回来,那四位美娇娘却是扛不住了。既没有指望,也没有银钱。拿个份例都是得左哭右哭的还不够数。那水泽阁连吃食都要揭不开锅了。本这样的身世,就是要养着家里的兄弟姐妹。更何况眼下一分钱都拿不回去。其中两位便先受不住了。在连理院大闹着。
拖了一日又一日。连理院的人却还打不得。一要动手,常苒便找人过去看热闹。还要问上一句,这不是给大公子选定的通房吗?怎么好好的人还没见,就打了?这样一来,那两人便更闹上了。
无法,秦燕怡便把她们两人的卖身契给了常安。并叫常安把余下亏欠的补上。
常安来问常苒意思。
常苒说:“钱拖欠着。直接便发卖了。同人牙子说好,找户人家,卖个短工。不拘着银钱。无论得了多少,尽数入账。之前不是称府中入不敷出没有多余银钱。总要做做样子。待那两位回来,便找人指点她们去报官。说我们常府亏欠例钱。”
“报官?小姐,报官可是不妥。那传出去......”常安刚说到这,便笑了笑。“明白了,定是要报官的。到时候要报官的消息,一定会先行传入府中。更会传入将军耳中。我看便卖去将军和夫人的家乡便好。平川,消息灵通。且邻里认识也多。到时候回来的路程不算远近,正好能等到这书信在南边境一去一回。到时二夫人定是赔钱,消了此事。说不准那水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