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九娘知道常苒的性子。之前回来瞧见过,看起来弱。可内里可不好定夺。到底是在边境那种地方长大回来的。之前那大少爷过生辰,虽是两人都没回来。府里也是操办了的。到处挂了绸子,请了几位贵客。忙不过来便也叫了云芙阁的人张搂布置,这便叫其中一人奉了小姐命令进宫送酒的时辰晚了,中午才送到。那人分辩了两句要去办事,却是叫连理院一人打了。且说“这院子里尊卑不分不成?这夫人大还是小姐大?”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小姐那,常管家回来时,便当着大少爷的面。通报了一声,便直接发卖了连理院好些人。特别是之前说过这话之人,更是好打了一顿,拿着身契,发卖到穷苦之地了。说是连老爷都压根没知会。这府中人才知,原是这府中一干人等身契,并不在老爷那,是在小姐手中。虽是后来老爷多往连理院驳了例钱。能自行招揽手下了,却也是这府中多是人身契依旧在小姐手中。哪怕做错了事,也得找那常安说明了情况,由他定夺处罚。只这一件事,这常府中再也没人敢指使云芙阁人办事。反而知道云芙阁护短,都想进去侍候。且这院子诸人不在,便觉得清闲。其实不然,除了往日里看管院子的几人,多数都在外常年的办事。好比两个管事的子卓和小铎,时常往返边境和凌洲,调换着跟着大公子和三小姐。
连着常管家回来时,是小姐的生辰,夫人原本也要操办请人的。帖子当时都下了。可直接便让常管家否了。“我回来时,小姐嘱咐了。眼下大少爷和小姐都常年不在府中。若是这府中设宴摆个名头,还是不要用两人的名头好。设宴办宴席,什么名头不成,赏花看景哪个都成。”连着大少爷也是支持的。小姐不回的消息,一下便递了出去。日前递出去的帖子也白费了。夫人也叫人笑话了一番,夫人只得道:“这过个生辰,没一个孩子领这份心意。”直见人就哭了好几回,才驳回一些脸面。
可到了四小姐常若生辰,也是不叫办的。说是先常夫人丧期未满三年,三小姐及笄都未办,别说这往年的生辰了。也是四小姐对先夫人的心。连着夫人都发话了,说是请柬都发了。常安即刻便以常府名义各家收回了。依旧未办。连着府中的门都叫关上了。在外府更加折面子。最后为着最后的倔强,只在连理院那吃了顿饭。
子卓眼见齐九娘离开,便招呼人重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才重新站在门口。雁南笑道:“你们府上的四小姐你都不惧怕?连着这个老妈子也都不怕。我瞧着这穿着可是贵气。”
子卓之前进宫送东西,便是已经见过萧承言了。又知交好,已见过数次了。听了雁南的问话,只是笑着恭敬答道:“子卓的主子,唯有老爷,大公子和小姐。并无他人。这府中,小姐与小姐也是不同的。”
雁南也是好奇的,这常家三小姐,时常在常大公子口中出现。那往日里听来,权当只有一位小姐。若是今日不进来常府一遭。恐怕都不知这府中原还有一位小姐。
书房内本就无人说话,此刻听到外面喧哗止住,萧承言笑了笑。才道:“看来......你姨母可是相中我的。定要我去见一见你家四姑娘。”
“那你纳呀?长得也算秀气。”常衡撇撇嘴说道。“这请的人应该还未走出院子多远,你若是要见,我便给你找回来。”常衡笑着调侃。
“我才不要呢。”萧承言笑着翻着书。心中却想,要也要三小姐,要四小姐做什么。于我有什么相干。
直坐了好久,常衡才写完又复查了一遍。直到完全妥帖了才着人拿走,仍是不放心嘱咐了一番说辞,两个人才准备出去。
站在云芙阁院子中,萧承言看着空旷的院子。只那院门口有几株光秃秃的梅树。旁的都没有一物。倒是边上的院子还有些树木,能透过围墙伸将进来些枝杈。院子里很静,仿佛没什么人。便问道:“你这院子未免也太空了些。这院子都你自己住?连个丫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