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宫了。熬过去了。”
“兄长呢?何时走?”常苒极其小声的问着。
常衡轻笑出声“你都这般受苦,还惦念着我。傻丫头”。
“我没有,我过得很好的。长公主待我真的很好。”常苒在常衡怀中,低着头。都不敢抬头看常衡的眼睛。
常衡听后却是笑了起来。“得了。你是我带大的,你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虽然宫中所有消息都说你很好。可那日你虽是朝我笑着,我已经知道你过得很苦。你的眼里,那道光,没有了。我还是知道的,傻瓜。日后离了宫,别忘了往宫里给哥写信。”
常苒的身子,在常衡怀中颤了颤。却是突然推开常衡,抬起头摇了摇头,急切的问道:“哥?凌安学府?”抬起头,看向常衡。声音颤抖的说道:“......我去同长公主说,你也可以到她麾下的。”说完便要离开。
日前去太后那请安。太后还提起了。说是之前长在宫里的平安郡主,为自己儿子找了一位先生。在凌洲,说是之前辞官的简大人在外游历时找到的大学之士。并找了几个贵眷子弟一同学习。学究真是好的,就是地方有些远。平安郡主那是万般舍不得长子。可还是期盼着孩子成器的。太后想了想还同常苒说道:“哀家听闻你兄长在宫里也是拘谨。不如问问他的意愿。若是愿意,从宫里挪出去,也是好的。”
常苒听到急忙应道:“多谢太后娘娘惦记。”心中却是高兴的紧,极力压抑着这份欣喜。哥终于能出去了。莫说凌洲,常苒觉得天涯海角也是比宫中强的。可她是没有机会问常衡的,根本见不到。但是这话太后说出了口,便能传出去。到时常衡定能借机出去。
常衡却是一把拉回常苒在怀中。“你可别去,去了我不是白求了吗......”
“你求的?为什么呀哥?可这不是......难道不是,不是......父亲。”常苒实在说的艰难。可还是说了出口,但不是爹。而是尊称,父亲。“他得托了多少门路,才能找到平安郡主呀。我们原来可是半点不识的,这般给你谋的出路?不是让你去吗?让你出宫的吗?你如今……你才是常家的希望,你是嫡子!”
“什么嫡子庶子的,说什么呢,谁给你灌输的思想。你是我常衡的妹妹,若是连你都保护不好,如何保护我的兵将。而且那日匆匆见你一面,你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所说这自己很好,却半分看不出真真的高兴。那种强装的样子,别人看不出来,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怎么会看不出来。”常衡叹了口气,才说道:“我已十六了,在两年,一定会出的去,前方战事吃紧。我又挂着少帅的空衔,早早晚晚都有个盼头,你不一样。你如今十四了,再过几个月就及笄已经可以配婚了。若是在不离宫。难道要在这待嫁吗?长公主的意图,你我心知肚明。到时候难道你还要嫁给他吗?或者其他皇子?甚至去敌国联姻?来笼络拉拢朝臣?变成一传递情报的细作吗?我不能让你在这宫里消亡。你得走,你一定要走,我不能让你待在宫里,不能变成政治联姻的手段。”